这人的油嘴滑舌,邹熙芸已经领教过了,狠狠的再白他一眼,勉强保持笃静冷漠的神态,续道:“更为人称道的是她的琴艺,堪称天下一绝,举世无双,我朝多少诗人文杰,英雄侠士趋之若骛”
“姑娘的歌舞天下间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舞姿举世无双,风采无人可及,一舞倾城,再舞倾国,才艺倾冠我朝,而且生的花容月貌,美若天仙,任谁一见都要为之倾倒。不似那南宫琴伊孤芳自赏,心高气傲,连回个京城都神秘兮兮。”
这回庞昱一气的说完,连打断的机会也不给她。
“你是不是要把夸到天上?”邹熙芸沉着俏脸问。
“夸你?我有夸么?我说得都是实话呀,大实话!姐姐你知道的,我这人从来老实,什么吹捧、拍马、恭维人的话我是从来不说的呀!真的!”庞昱一脸无辜的表情,着急争辩的样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邹熙芸噗吓一笑,再也板不起脸儿,顿如同冰消瓦解、春风拂过,窄小的马车车厢里骤地亮了起来。
“姿容、琴艺还不是最重要的。”邹熙芸别过俏脸凝视他,阻止庞昱再打岔,戒备深严的道“南宫大家最为人称道的不是他惊羡天下的容颜,不是她举世无双的琴艺,也不是她的诗情卓越,才华横溢,而是”
“而是她有三头六臂,长着翅膀?或者脸上纹了花,要不她是秃子?”
事实立刻证明,一切非“行动性”的口头警告和威胁——尤其是来自美女滴。
在庞昱这里都是左耳进了,右耳出!
你不动点真格的,没用!
邹熙芸终吃不消他,眸子里现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隔了好一会才重投庞昱,一宇一字的缓缓道:“南宫大家所以受民众爱戴,对她敬仰若神仙一般,是因为她仁慈、善良、悲天悯人,心里时刻不忘百姓。”
“啥意思?”
“南宫大家到京城三年,三年来一直不辞辛劳地用她的绵薄之力在做百姓有益的善事。”邹熙芸望向窗外,俏睑泛起向往的光辉“前年,台州水患,数万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南宫大家义无反顾的捐出她全部积蓄,合计十万余贯;去年,荆湖南路(宋朝全国分十五路,相当于今天的省级行政区域)瘟疫流行,朝发夕死,方圆百里户丁尽绝,十室九空,南宫大家不顾自身安危,亲赴潭州(荆湖南路治所,相当于省会),甘冒奇险,以身试药,终于钻研出医治之法,活人无数;年初,蜀中七县频发大地动,流血漂卤,号恸满野,百姓死伤逾万,还是南宫大家首倡大义,利用他在京城的影响,发动全城募集钱物,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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