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邢望让小孩儿站好,自己从紫云英的包围中缓缓站起,将手藏到身后,轻声说着:“好了好了,没事的,晨晨别哭。”
好不容易安慰好小孩儿,邢望却听见了兄长的声音:“手给我看看。”
邢望讶异转身,便见俞冀安锁着眉将他虚攥着拳的左手收进了掌心,轻着动作将手掌打开,这只一贯执琴的手里躺着一条血痕,沾着泥泞和草屑,模样狰狞。
身后跟着来的韩医师蹲下身,查看着晨晨的情况,小孩儿认识这位医师,之前更是诊所的常客,虽然打针有些疼,但是医师姐姐人很好,所以便抿着唇浅浅笑了。
邢望的情况却不太好,兄长的手掌很烫,锁着眉一脸严肃的样子,手里的烫意从指尖传到了心尖,连溢出血的伤口处都发着麻意。
他知道伤口是怎么来的,田野里开着大片紫云英,暗藏的秸秆切口尖锐且没有完全腐化,方才没有注意便擦伤了。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比如说这是小事,儿时跟着人家玩,也不是没有擦伤过,却听旁边的韩医师先开了口:“看这样子,要去我的诊所包扎一下吗?”
邢望抬起头,便听兄长朝着韩医师回了一句:“不用了,诊所离得远些,我们家有医药箱,我先带他回去,钟导的剧组就在那里,沿着那条路走进去就到了。”
见两人字里行间关系确实熟稔,邢望的身体好似僵住了,连此刻在田野间撒欢的日光都变得料峭。
远处没有了束缚的风筝晃晃悠悠地在天空打了个转,因为风停了,便颓靡地落了下来。
第17章苦桔
医药箱放在了客厅,看着晨晨进了隔壁屋子后,邢望便被兄长拉着走进了自家客厅,然后被按着坐了下来。
二老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自然看见了邢望试图藏起来的伤到了的左手。
两人连忙跟着进了屋子。
邢望不敢说话,因为现在兄长的脸色着实不太好看,尽管如此,对方还是打开了医药箱,蘸着碘伏帮他消毒。
俞冀安看着邢望手上轻微的颤抖,下意识放轻力度,板着脸道出一句:“该用过氧化氢或是酒精的。”
“哥。”邢望按耐不住应了一句,“你是想疼死我吗?”
俞冀安像是气笑了:“就该疼一下,长长记性。”
两人刚说完,老太太就在邢望身边坐下,一脸急切地问道:“哎呀,怎么还摔到了?”
邢望难得没有底气地回道:“放风筝的时候没有注意看路。”
老太太蹙着眉看着大外孙缠纱布的动作:“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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