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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八月:“展开说说。”
他一开口先给金俗开脱。
“一个谎言说得太久了,不止被欺骗者坚信不疑,连撒谎者也渐渐被迷惑。”
如果放在三天前面度这一幕,他们或许连这点惶惶不安的情绪都不会生出来,做好大不了一死的准备。
宓八月眼底闪过一丝微妙。
“金俗生母生下他后就疯了,某天突然自尽,金俗成了金氏纯血最后一个新生儿。”
宓八月平静却具有穿透力的目光落到他们脸上。
“所以我们自他有意识开始就和他说祖上仙人的故事,告诉他是金氏历代以来和金仙人最相近之人,金仙人的道义就是苦修自己而济泽天下,旁的金氏族人之所以没成功就是不够虔诚。”
事实上宓八月说这些并没有为金俗打抱不平,或者是谴责金四姑行为的意思。
宓八月其实听了开头几句就差不多明白怎么回事。
现在又听金四姑说了这么多细节,她接话说出自己的理解和分析,“凭金俗的实力,他不可能坚持到【金缕仙】可能出现的后几日。哪怕他坚持下去了,也赶不上【金缕仙】出现和消失的速度。所以你们的谎言不会被揭穿,这会成为金俗一直坚持下去的信仰。”
金四姑道:“没错,金俗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这些‘实话’都是我们编造的。”
“你们自认为给了金俗退路,对他抱有希望又没多少信心,让他脱离金石渊和金氏。只是加固了几十年的精神枷锁,不可能一朝斩断。金俗知道你们不会遵守约定离开,你们也知道金俗不会走。他一旦走了,必死无疑。”
金四姑他们无声默认。
“或者你们也不是完全丧失期待,奢望着哪天能够出现奇迹,说不定金俗哪天真的找到【金缕仙】,并在接触后就将它解悟了。”
自出生到这个世上产生自我意识的第一天就被灌输的理念,后面几十年都在为这个理念而活。
金俗真在那个计划中选择离开,就说明他对自己的精神信仰产生怀疑,出现绝对的裂痕。
“所以有了这一次的孤注一掷。”
她只是习惯性的做出分析并陈述,如做研究一样剥丝抽茧。
显然,理性的研究数据的方式放在复杂的人身上是不适合的。金氏四位老者和金俗之间的种种也不能用对错去衡量。
当一个人潜意识习惯了吃苦,并有更高层面的意义时,他就不会为吃苦感到难过,还会主动去追求苦修。
金四姑他们脸上是一种完全被说中心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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