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抓药,又嘱咐小枝先好好休息,和姚大夫出来了,笑着问道:“既然医书上有这样的病证,说明早就有人发现并且治好过这样的病,为什么好多大夫都不愿意来治呢?”
“这种病何等的低贱,又不好治疗,往往得了只能等死。”姚大夫叹了口气。
美玉摇了摇头,“难道得的病也要分叁六九等吗?”
“这样的病必定是行事不周、身份低贱的人得的。这个……”姚大夫还没说完,已经被美玉挥手打断了,她取出十两银子付了诊金,将姚大夫送出了大门。
她知道这个姚大夫还是斟酌着说的话,有些人心里想说的只会比他说的更难听,要不然怎么会人人都把它叫做脏病?
得了病觉得脏,被男人睡觉得脏,可是卖儿卖女的父亲、逼良为娼的鸨母、花钱买春的男人,怎么没人辱骂他们,觉得他们脏呢?
孩子的身家性命全凭父亲的一句话,尤其是在他们眼中不能传宗接代的女儿,几乎像牛马一样,长时帮忙干活,等到人成熟了,再卖出去狠赚一笔,若是孝顺的,哪怕被卖做了丫鬟妓女,还要心疼父亲,都是因为家中贫穷。
若非家道中落,为父的栓不住裤腰带,卖女儿还觉得理所应当了。
这普天之下竟是这么个理儿。
冯守时带了药回来,美玉将药煎好了,冒着热气的砂锅,如同她咕嘟嘟冒着泡的心。
将药送到屋内,看着红翘一点点喂了小枝喝了,看着小枝被药哭得皱眉的样子,美玉心里有些难受。
这时候在外面忙完的两个男人回来了,路上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两个人互相阴阳了起来,还争论到了美玉面前,美玉蹙眉看向他俩,他俩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马上都噤了声。
冯守时揉了揉额角,带着两个人出去了,把事情说了一遍,两个人安静下来,不敢再闹乖扮丑地吸引美玉的注意了。
红翘晚上陪着小枝睡,美玉一个人睡,夜深人静睡不着之时,最易让人想法变多,她正胡思乱想间,窗户突然被敲了敲,美玉从床上惊起,正要起身穿鞋,突然听见屋檐上又有了动静。
美玉若有所思地停下动作,只坐在床上看向那两处有动静的地方。
窗被敲了一会儿,见无人响应,窗户便被推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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