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柳火,对方既然这么清楚“天杓”吩咐他的事,那么他监视吴鳞的时候,自身肯定也被柳火监视着,一旦他不听从“天杓”,他的下场就会跟吴鳞一样!他要是死了,还谈什么报仇?
“哇、啊、啊……”鲁木气坏了,使劲蹬脚踹柳火。
狱吏把他二人拉开距离,鲁木赶紧朝着尉窈扬动下巴。
寇猛见尉窈允许,上前把对方下巴骨复位。
这次鲁木根本不等尉窈问了,把他知道的全说出来:“是,指使我监视吴鳞的人,说他叫天杓!我没了家人,天杓说他将来当上大官,就让我去富户家里,把那一家畜牲全宰了,用什么手段宰都行!天杓说他现在被其余贪官压着,没机会当大官,只有我帮他,他才能尽早帮我。”
“是我傻啊!”鲁木哭得眼泪鼻涕糊脸,每滴泪都充满着悔,充满着恨!
“是我傻啊,我竟然、竟然相信他的鬼话,我就这么被他利用了,杀了人。我该去官府喊冤的,我该一直去喊冤啊!我杀了人,我自己把申冤的机会折腾没了。”
尉窈踩柳火的第三根手指。
柳火刚才险些疼晕,瞬间又疼清醒,疼地在地上乱打摆,边喊:“怎么又踩我啊?别别别、别用劲,我说、我说……女官会下棋吧?哎呀呀呀,我不敢说废话了。鲁木相当于一枚棋子,天杓利用他,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杀吴鳞。杀掉吴鳞后,鲁木就算没被官府怀疑,天杓也不一定留他性命,可能会找一个和鲁木身形相同的人,毁容后替代他活着。”
“我杀了你,你和天杓是一伙的,你们是畜牲,都利用我,我杀了你!”鲁木愤至目眦尽裂,朝柳火扑,挣得铁链咣啷响。
尉窈没让狱吏阻止,由着鲁木叫骂,待他哭哑声了、稍微冷静,她才改问柳火:“所以鲁木对天杓知道的不多?对吴鳞知道的也不多?只知杀人,不知为什么要杀?”
鲁木快要哭晕了,捶打着脑袋怨恨自己:“我真蠢,我真蠢。”
柳火赶紧回答:“是这样。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天杓威胁我的家人,我不敢不听他的,他让我监视鲁木,我才能知道稍微多些。”
尉窈:“城北闻义里制瓮的匠人孙土,也是天杓命令你去监视的?”
“啊?”柳火眼珠一错,不敢犹豫,承认:“是。天杓原先让我偷学制瓮,想让我自毁容貌,替代孙土活着,我不愿受毁容的罪,向天杓展现幻术的厉害,他才没逼我。前些天,就是这位官郎君带狱官去闻义里,我发现有狱官跟踪我,就利用幻术假装落水逃脱。”
在场狱吏里有那天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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