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家里是哪房承袭爵位,姑太太就跟着哪一房过。”
“那她是打算永不回郑家了?”
“郑家也没想要她回去,不过是想她的钱,迟迟不写休书,就是拿休书来讹。两家就这么拖着,不过是看谁熬得过谁。”
玉漏一下就想到先前和他的事,也是一样,看谁熬得过谁,不过人家是为散,他们是为合。她不禁笑了一声。
池镜因问:“笑什么?”
“没什么。”玉漏低头沉吟片刻,又笑,“我是想,我可没那么些嫁妆,将来你若要休我,也不会舍不得。”
他没说话,把灯笼往那头收过去,只照他自己脚下。
难道说他贪图钱财他不高兴了?玉漏马上懊悔起来,怎么拿钱的事玩笑?她为钱是真的,越是确有其事,越不能随便玩笑。她不免警惕起来,像在黑暗中提着神走路。
隔会忽然被他拽了一把,贴到他胸膛上去,感到他环在她腰上的胳膊使了些力,将她整个人向来提起来一些,她只得拿脚尖垫在地上,慌乱中他朝她亲下来。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一个眉的轮廓,是揪在一起的。她闻到他苍冷的味道,混在他背后那大丛大丛的林木幽香里,使人不自觉地想向后倒下去,她只好把两条胳膊攀到他肩上,手指插到他脑后的头发里。
他衔着她的舌尖笑了,把她搂得更紧了些,手移到她臀上,往前摁了摁。玉漏感到那灼热的危险,立刻就挣扎了两下。
池镜也放开她,吁着粗气蔑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不行。”他也就算了,复把灯笼悬过来,照到她脚下,“我还从没这样伺候过人。”言外之意,净伺候她了。
玉漏有点受宠若惊,半黑中看见他的脸有点笑得有点愤愤然,显然是不甘心。她只好伸手要接灯笼,他又让开不给她,她越来越发现他身上孩子气的一面,不能想像他将来做了官会是什么样子。
因此想到二老爷,又是担忧,“二老爷恐怕也是不会喜欢我的。”
“要他喜欢做什么?”池镜恶劣地玩笑,“还没听说过要公公喜欢儿媳妇的。”
“胡说!”玉漏忙呵了他一声。
二老爷不常在家倒不要紧,她知道侯门的饭碗未必好端,单看这几位太太奶奶就看得出来。不过不要紧,天下什么钱是好赚的?她早做好了一头扎进万丈深渊的准备,富人的苦到底要比穷人的苦好吃些。
她喃喃嘟囔道:“就怕燕太太不好伺候。”
偏给池镜听到了,硬了声气,显得冷酷无情,“理她做什么?”
“那你今天还伺候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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