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医生说了,你这个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白若强撑着笑,这个时候只有她可以宽慰自己时限不多的母亲了,哪怕还能支撑母亲一秒,那自己也能多看一秒。
“...妈,会好的。”
谢钎城对白母向来持有敬重。
他自己的母亲很残忍,所以,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感受到的母爱竟然大部分来源于白母。
她不会因为自己是女儿前男友的哥哥就心生芥蒂,依旧是笑着待他。会在他来登门拜访的时候做他爱吃的菜,也会在天寒了的时候不忘也给他织一条围巾。
白若的家庭真的很美满,幸福得刺眼。
“我啊,自己有分寸。什么时候将死了,心里很清楚。”
“我这一生,最放不下的,一个是若若她爹,一个,就是若若。”
白若险些又要落泪了,还好有一只手暗自递上了纸巾。
“对不起啊...钎城,我有些私心。我就希望,你能照顾好若若,这样我也能放心去她爹了。”
阳光照进来,女人的脸,却白的瘆人。
她像快要燃尽的蜡烛,风随便一吹,就可以歪斜着倒了。
“妈。”
“我会照顾好若若的,您放心。”
谢钎城望向白母深邃的眼,到底是何时,她会苍老了这般多。
他自然会照顾好她,换句话说,他觉得现下已经离不开她。
她只需要依赖他就好。
病房外,纤细的腰肢被他单手环在怀里。
白若在哭,哭的很凶,甚至把他的衬衫当做纸巾随意擦拭。
谢钎城只要稍微低头,她发丝的香气,就如同侵略般占据味蕾。
他或许有点没良心了——
她在伤感自己病危的母亲,他居然想起她被自己操到哭个不停的样子。
颤抖的身体,和现在一模一样。
谢钎城该有良心吗?
他没体会过母爱,只是在蹲在病床边的时候动了恻隐之心。白母很好,一个很好的人,没有谁会想她死的。
自己母亲的葬礼,似乎到现在,他还没流过一滴泪。
母爱是什么?
母爱是会在孩子所在的任何一个角落安插微型摄像头和眼线吗?
母爱是在看到一张没有满分的试卷就板起脸用荆条进行笞打吗?
或许,母爱是一条冬日亲手编织的围巾,和一桌合胃口的家肴。
谢钎城能理解白若哭成这样。
没良心的人只是他一个。
但他或许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安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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