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稳定了朝局,又敲打了众臣, 对皇帝来说,实为最稳妥的办法。
至于堂上诸位官员,那个个都是生着七巧玲珑心, 又怎会参不透这层深意?
要知道像庆国公这等开国元勋, 能在大周皇帝萧靖禹的疑心之下屹立不倒, 且子孙颇受皇恩, 那是自有诀窍的。
虽然庆国公府上对外宣称老公爷糊涂多时,可也难保没有清醒的时候。
故而, 自打庆国公下了轿子,他们便不错眼珠地盯着这老狐狸的一举一动,但凡老公爷神色有点异动, 都被他们清清楚楚地瞧在眼里。
果不其然,这老狐狸上来就开始打岔, 几位本着和稀泥原则的官员,自是要全力配合的。
可兵部尚书谢怀彬却不以为然。
相反, 他认为此事绝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总要有人为这场乱局付出代价。
自己这方左右是要推出个替罪羊的,那么陆家和燕王这方,也休想全身而退。
他顺势在刑部尚书陆云礼身旁落座,锐眸扫过豫王萧逸寒淡定的面容,又落在供词上,面纱下的嘴角不自觉翘起。
双手震开绯色袍摆,便目视前方道:“陆大人所得供词, 莫不是屈打成招。当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听谢怀彬口气咄咄逼人,陆云礼只是悠闲地摇了摇头,答非所问:“说起不择手段, 本官倒是想起一个死,在顺天府监牢的嫌犯,叫作贾达方......”
他语气极轻,似乎是在说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却见谢怀彬眼中倏地划过一丝惊诧,转瞬又敛入了深处,快得教人无法察觉。
陆云礼并没有紧盯着他,自然捕捉不到这细微的情绪变化,语气仍轻飘飘地:
“他的供词条理清晰,将令弟和舍妹贩卖私盐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就连梅时渡口的几船棉绢从哪来又要交予谁,也都一个不落,依谢大人之见,顺天府有没有屈打成招?”
谢怀彬深眸微眯,沉吟须臾后方道:“顺天府有无屈打成招,陆大人不是应该去问何大人?”
“谢大人应该知道,供词的意义不在于屈打成招与否,而在于它是否真实。”陆云礼缓缓抬头, 双眸忽然变得无比深邃, 犹如一泓暗潭,“至于这真实性......索性人已经死了, 多几个字少几个字,谢大人觉得圣上会怎么分辨?”
谢怀彬闻言顿了顿,继而抬眼低声问:“......陆大人想说什么?”
陆云礼低笑两声,偏头看了看正给庆国公捶背的工部尚书王毅全。
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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