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一个出身尚食局做点心的太妃,能对出身世家的王太后有什么威胁?
萧逸寒鼻腔酸涩,咧开嘴笑着:“我臣弟告诉你为什么。”
“伱知道?”萧靖禹眯着眼回问。
“皇兄知道的,臣弟未必就不知道。”
萧靖禹变了脸色,强压怒气低喝道:“你不知道!!”
“臣弟就是知道!”
萧逸寒喉间笑得嘶哑:
“山西地界一分为二,晋王封地,兵强马壮。可封地皇商九成为王姓宗亲,他们逍遥快活惯了,就盼着来个闲散王爷就藩,养着他们,靠着他们。哪知黄粱一梦,来就藩的竟然是晋王萧良玉!地被收了,盐场没了。他们不但要待在那地方受着窝囊气,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银子养肥了晋王的兵马。”
“王家急啊!!!”
他说到激动处,豁然起身,两眼布满血丝瞪着萧靖禹,言语中再无恭敬:
“王家急了,太后怎么能不急?太后急了,皇兄眼里自然容不下砂子!不就是皇权两个字?皇兄的眼里明晃晃写着呢!过命的兄弟又怎么样?在皇兄眼里连猪狗都不如!臣弟就是知道!”
“你是朕的亲兄弟!你就是这样想朕的?!”萧靖禹亦是拍案而起,脖颈青筋暴起,“你好大的胆子!!”
天子一怒,凶悍气焰压也压不住,就这么对上了豫王的愤恨。
一君一臣,没有兄弟之间的其乐融融,倒好像猛龙和恶虎相争。
听到萧靖禹怒喝,神机营将士不用圣上下令,便冲进去,将几十柄火绳枪齐刷刷地对准了屋内的豫王。
屋外的郑王萧蛰恩冷汗直流,却因无诏连半步也不敢踏入木屋。
良久。萧靖禹才从狂怒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他坐回原处,轻轻摆手,端着火绳枪的神机营将士无声退出。
“你不知道。”萧靖禹面无表情,淡淡地看着萧逸寒,“你若坐在朕的位置上,就不会这样想朕。”
“所以,臣弟才坐不上皇兄的位置啊。”
萧逸寒亦是无所畏惧地迎上萧靖禹的目光,只是想到枉死的淳太妃,又忽然哽咽起来:
“可是皇兄.臣弟的母妃出身卑贱,能得父皇垂青,不过是因为她做得月饼入了父皇的口。你若忌惮,削了晋王兄和臣弟的藩就是,何必跟一个年过半百的深宫妇人过不去?母妃最喜欢菊,若是她在九泉之下知道,她宫中的菊被宫人的血玷污了.该有多伤心?”
“你可知道?那字谜的谜底是什么?都有谁猜错了?”萧靖禹低头把玩着案上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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