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欢喜和期待。雀榕不忍打破这场黄粱美梦,迟疑片刻后还是接过来,转身道谢了余伯,“在下有事进城,余伯一路小心。”
第19章
拜别余伯后,薛鹤就带着雀榕进了城。
薛鹤一路走,一路笑,喜上眉梢的模样好似摘到了那天上的月亮。
“你笑什么?”雪白的斗笠,雪白的衣,雀榕撩起帘子看他。
薛鹤脸上是遮不住的光彩,他兴致正浓,“小郎君,我若处理完这人间事,你可愿随我到天宫去?”
放下帘子,雀榕浅浅低头,“薛公子说笑了。”
薛鹤激动地连忙拦住他的去路,握着金扇的手有些颤动,“不说笑,不说笑的!”
“纵使天上百般好,我只求人间一自在。”雀榕说。
声音渐行渐远,听起来有些飘忽不定。雀榕走远了,薛鹤连忙追了上去,昂昂自若,“薛言也说人间好。我觉得,天上也好,人间也罢,有你就行。”
“薛公子又开玩笑了。”
“怎会是玩笑呢?”
“薛公子。”
“我的小郎君,天上地下,我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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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内,二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着,屋外风起云布。
“为何到这种人声嘈杂的地方?”二人点好了酒菜,雀榕背对着门口,又是戴着斗笠,熟人见了也很难认出。
“小郎君不是饿了?”薛鹤伸出筷子,为雀榕夹上一口菜,放到他碗里。
薛鹤笑如虎狼,让雀榕实在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