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一百块大洋的我,也不是拿了一百块大洋回家的你!是那昧着良心开大烟馆的人!是那些为了赚这种损阴德的钱,将鸦片贩卖给我们这些老百姓的人!”
吴秀才媳妇呆呆地看着霍颜,忽然泪如泉涌,却不像刚才那样撕心裂肺地嚎叫,只是无声地流着眼泪,时不时拿袖子蹭一蹭脸上的泪水,把一张脸都揉花了。
霍颜示意如意楼里的伙计上前扶吴秀才媳妇起来,又亲自递了块干净手帕给吴秀才媳妇擦眼泪,这才又道:“说起这鸦片,且不说您家了,就是咱们这如意街上,又有多少人家里有亲戚朋友,被这东西害惨了?”
“说得好啊!”
霍颜正说得情绪激动呢,这时忽然有人在后面来上这么一嗓子。这声音高亢又透亮,百转千回的情绪特别饱满,乍一听跟唱戏似的,不是赛飞燕又能是谁?
赛飞燕扭腰摆臀地晃到霍颜身边,拿着手帕一边扇风一边绘声绘色地和众人道:“大家伙真正看过鸦片膏子的人可能没有几人吧?但是我可是见过不少的!哎呀,那些烟馆子和窑子可就是销金窟啊!别说像是这位吴嫂子这样的平凡之家,就是那些大地主,大官僚,抽到倾家荡产的又有多少?关键是,这还是个损人骨血的东西,抽一年没精打采,抽两年黄皮瘦骨,抽三年……那就是半条命埋进黄土里了!”
“切,你不就是从窑子里出来的么!”旁边围观的妇人有知道赛飞燕底细的,忍不住戳穿。
赛飞燕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特别认真地点头:“是呀!我就是从那种祸害人的地方出来的!所以我现在这不是出来了么!有句古话,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呀,现在就是成佛了!”说着,赛飞燕还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对着虚空做了个阿弥陀佛。
人群中不少爷们少爷的见状,不由被赛飞燕的样子逗笑了,却被身边的女人不满地瞪几眼。
“好了!咱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虽然不是如意街的人,但是同为北平人,见这位吴嫂子家里的状况,也是很伤心的。我觉得我们与其在这里长篇大论地声讨是谁的过错,不如办点实事儿!给吴嫂子筹点钱,先让她将丧事办了!”赛飞燕说着,从怀里摸出三块大洋,正要往吴秀才媳妇手上拍,却被旁边一位大婶拦住了。
大婶冷声道:“既然是要给吴家嫂子筹款,就不劳烦您来牵头了!这钱您拿回去!”
不少女人也在旁边小声附和:“哎,就是,用那种女人的钱,也不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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