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于是他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从前在宁家我说多错多,自然就能少说就少说,也免得给您和我自己找麻烦。何况我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才能见您一次,那时候蚌儿也还小,我跟谁说呢?现在晟倾宠着我,平日里又要打理生意,见得人多了,话可不就多了么。”
婉娘也是感叹:“终究还是娘没用啊。”
沈晟倾此时插言:“岳母您可是居功至伟。生下晓枫便是最大的功劳了,如何能说没用呢。”
在丽颜阁这边,宁晓枫和沈晟倾住着也顺心随意。晚上这顿大餐两个人一点儿都没有在宁府时的矜持,而且三口人加上赵有福和佩珍五个人有说有笑,其实比在沈家的年夜饭上更觉得像轻松的一家人。
聊到赵有福和佩珍的小女儿年前被诊出已经怀了身孕,夫家乐的跟什么似的。沈晟倾和宁晓枫恭喜过后,心思也想到了王姨娘孩子没了那件事上。
在沈家,这事儿不能多说多问,即便是在乔氏夫人面前,有些话也是碍口的。可到了这里就不然了。佩珍是乔氏的陪嫁丫头,自小就在乔氏身边伺候,后来跟着进了沈家,也伺候了十二年,还是因为生下二女儿之后那阵子身子骨儿不好,乔氏心疼她才去了她的奴籍,让她出府跟赵有福一起去打理她的陪嫁铺子了。不管是乔家还是沈家,这大宅门里的阴私事儿她门儿清者呢。而且别看宁家在沈家眼里是小门小户,宁家尹那也算是妻妾成群的主儿,后宅里的事情也不少,婉娘自然没少看过经历过。这些话,宁晓枫觉得在这个饭桌上讲还是可以的。
见宁晓枫几次看自己,沈晟倾问:“怎么了?在这儿还有什么碍口的吗?”
宁晓枫用筷子戳了戳米饭:“就是王姨娘的事儿,现在说合适吗?”
“我方才也是在想着这个事儿呢。不过是想着吃完了饭再跟岳母和佩姨说说。谁知道你这还是个急性子。”说罢,沈晟倾给宁晓枫加了片鲍鱼,又用汤匙舀了碗鲜鱼汤。
宁晓枫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太着急了。这种事儿即便是说,也真不适合在饭桌上。“我这不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