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七分漫不经心,“你应天道而生,又无肆意残杀人族,并未造成杀戮,贫道为何要杀你?”
彘只是懵懂,并未愚钝。
一个贫道,把梁泉的话割裂得清清楚楚。
“大多数人的眼里,杀了人,就是异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不是你们人族的话?”彘的指甲很是尖锐,轻轻搭在桌面上滑动,就留下来深深的刻痕。
基于屋主老大爷已经去世,梁泉并没有对彘这个举动说些什么。
“他们有他们的规矩,贫道有贫道的规矩,你既没有破贫道的规矩,贫道又何须杀你?”梁泉干脆利落地解决了两个冷冰冰的大馒头,道,“贫道有事先走,夜里的事情,劳烦你帮两个小辈看着些。”
彘竟也是很有礼貌地点头,“好说好说。”
顾小道士瑟瑟发抖,带着莫名不知所以的夏山也瑟瑟发抖。
梁泉回到小院,小纸人伸手晃了晃,梁泉摇头,“不必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小纸人又晃了晃,梁泉轻笑,“吃了他们……不会,他吞了我的精血,很长时间内都不会再有食欲了。”
他跨过门槛,停下来看着庭院中狼藉一片,挥了挥袖子,倒塌下来的树木如枯木逢春,倏地又站立了起来,经过一夜有些蜷缩的枝叶又焕发光彩,在这秋日时分,一点点嫩芽又冒了出来,坠在枝头,和发黄的树叶凑作堆颇为喜感。
小纸人顺着梁泉的心意跳到桌面上,然后趴着画了一个小圈圈。
“小道长有什么事啊?”自从上次梁泉和杨广通话后,倒是有几日没再联系了。
梁泉低声道,“阿摩,你是不是在翻看贫,我以前的事情?”
“小道长既然知道,为什么要把事情摊开来讲呢?”杨广状似不满地叹了口气,隔着联结,能听到他随手把什么东西丢到一边去。
梁泉摇摇头,“阿摩,弘农一事失败后,他们不会再对你下手,至少动的不会再是隋朝的龙脉,基于此,我认为你可以收手了。”
“砰——”一声巨响后,显然对面杨广踢倒了什么东西。
“梁泉,你当我杨广是什么人!”阴沉冷冽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狗在你面前不断吠,你嫌踢狗脏了脚,还不能把主人给剁了吗?”
梁泉扯着袖口,淡凉言道,“知道我的人,不多,沉静白是我师傅的老友,他知道的东西再多,都不可能比我和师傅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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