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如今正觉得他难缠得紧呢。
“这东西看着好值钱啊……”惊蛰的手忽然勾住她腰间玉带,却定睛一看,玉带内侧有一绣字,竟然是“陆”。
惊蛰一惊:“细柳你怎么……”
细柳拂开他的手,只见日光底下,这少年穿着他那一身蟹壳青的圆领袍,偏偏今日日头盛,他被这件厚厚的冬衣捂出满头的汗,一张白皙秀气的脸都热得发红。
“如今是孟冬,天气变得快着呢,这艳阳天,你怎么穿这么厚的袍子……”来福也看见了,在后头冒了句嘴。
“我怎么知道这鬼天气变这么快?”
惊蛰一把推开他,“行了,煮你的饭去!”
见细柳往李百户他们那边去,他便也跟了上去,但两人并肩片刻,他却忽然听细柳道:“陈次辅对你好,怎么还送你入紫鳞山?”
“啊,”
惊蛰一边走,一边道,“不是恩公送我去的,是我自己要去的,他待我和蔼,可我却不能受他的恩一辈子吧。”
他踢了踢脚边的石头:“都说紫鳞山的帆子遍布四海,倘若有朝一日我能寻得那个使双钩的杀父仇人,报得父仇,便也算对得起父母的生养之恩了。”
说着,惊蛰转过脸来:“那么你呢细柳?”
还不待细柳开口,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又忘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细柳神色冷淡,不发一言。
京郊的流民安置处一施粥便是小半个月,朝中盛传建弘皇帝有心宠信首辅陆证至极,竟有培养陆雨梧这个黄口小儿接任的用心,上赶着巴结陆家的官员私底下开始将陆雨梧唤做“小阁老”,而因陆证这个首辅而被莲湖党压了十几年的白?党则忧心忡忡,变着法儿地给陆雨梧使绊子。
户部那些官儿,摆资历的摆资历,见了陆雨梧便朗诵起自己是哪朝进士,什么天子门生,装委屈的装委屈,芝麻大的烂事都要往大了去哭,个个都说自己是一心为公的好官,个个都是为国着想的忠臣。
但不论他们是哪一套拳法,到了陆雨梧这儿,统统都只能落得个打在棉花上,闷声不响的尴尬局面。
写折子告状?就是递上去也得先进内阁,哪怕陆证作为首辅大公无私,面不改色地将弹劾他亲孙儿的折子递送到建弘皇帝面前,最终也不过是个留中不发的结果。
但赈灾济贫不能无度,眼看都小半月了,流民不散,仍指望着官家的粥棚过活,朝廷里一帮子人卯足了劲地写折子抨击陆雨梧赈济无度,长此以往怎么得了?
正是此时,陆雨梧亦上了一道折子,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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