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你应该听说过才对，你在皇城是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我家在三司的情况。”

“我们家在殿前司里，就只剩下崔抒这么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了，你觉得，我们家能指挥得动杨成嘛？”张衡道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背后另有其人？”顾千帆问道

“我说顾千帆，你这就没意思了，明明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可是却偏偏就是喜欢装傻，你心里明明很清楚，却就是不愿意相信。”

“满朝堂都知道，这帽妖案是冲着你爹去的，而和你爹仇怨最大的，那自然就是清流了，现在柯政被贬了，你说清流现在谁说了算？”

“这帽妖案的幕后主使，又能是谁？”张衡直接道

听了这话的顾千帆，一时间没有说话，虽然他知道张衡说的对，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真相。

毕竟那是自己最尊敬的人，那是自己的精神支柱，是自己人生的目标啊，他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呢？

可即便他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张衡说的是事实，于是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起身就走了。

张衡也没有挽留的意思，毕竟说到底两家只是合作关系，而且还是暂时的，顾千帆摆明了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能见他已经是给面子了。

要不是看在萧钦言的面子上，自己别说是见他了，没把他打出去，已经是对他那身官服最大的尊重了。

顾千帆从广宁侯府出来后，迷迷糊糊的往皇城司走去，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要不是因为这身官服的话，早就有人收拾他了。

等到回了皇城司后，顾千帆也没心思再去提审犯人，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公房，而这一切，都被陈廉看在了眼里。

他不知道自家这位指挥，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自家指挥现在心情很不好。

所以本来想上前询问的他，刚才却没有上去，而是静静的看着自家指挥进了公房，然后才去准备茶水。

此时的顾千帆，一反常态的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颓废，一点都看不出，平日里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对于他来说，这次的事情不亚于晴天霹雳，把他多年的坚持给劈了个粉碎，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为民除害。

可是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竟然也成了，残害百姓的帮凶，也是党争中的一员，这还是他无法接受的。

而就在顾千帆这边，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此时的雷敬，却满脸严肃的看着手里的信件。

官家，圣人，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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