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说,国与神密不可分,于越国,神权在皇权之上,皇帝当年收复越国,费了不少心思,慕氏宁死不屈,皇帝杀了神权,下旨让长孙族的士兵,屠尽了所有慕氏血脉,自此神权倒塌,二十年更新换代,王权压迫下,百姓慢慢归顺大启。”
“屠光所有人?”
“是呀。”萧沂双眸映出远处断截的山,他神色平静,握着茶水的指尖渐渐泛白。
“连老弱妇孺,啼哭的孩童也不放过。”
林惊雨皱眉,“未免太残忍了。”
他嗤笑一声,“用百来人,换一国千千万万子民,于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言,非常值当。”
林惊雨沉默许久,是呀,于一个掌管整个国家命脉,欲一统天下的帝王而言,如此值当得不能再值当。
唯能感慨,当年的乱世,生命如草芥。
恍惚中,感慨万千,林惊雨问了个蠢问题,“你说,这世上还存不存在慕氏的血脉。”
她说完,自己都觉得蠢。
萧沂吹着茶面,波澜阵阵,他抿了一口抬头,对上她的眼,笑了笑。
“我说近在眼前,你信吗?”
“殿下真会说笑。”
萧沂放下茶,看不清他的神色,“是呀,这世上早无慕氏血脉,只有分明的皇权与人权。”
*
船停靠在岸,荆州的官员叩圣参拜,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为首的是荆州刺史赵乾,官袍加身。
“听闻这荆州刺史从前在京城是兵部尚书,博学多识,也算德高望重,却因酒后失态冒犯了长孙皇贵妃,被贬至荆州,一把年纪还要遭仕途尽毁,甚是可怜可惜。”
林缘君唏嘘道,她是江南人,皇后特地许她同行,好给皇后讲解江南风情。
林缘君望向一旁的林惊雨,盈盈一笑,“姐姐作何见解。”
“酒后失态,人犯了错,就该罚。”林惊雨浅浅抿了口酒,她笑意不明,目光与林缘君对上,“没有人可以例外。”
林缘君抬起酒,敬了敬,笑意不减。
“姐姐说得是。”
荆州乃越国旧都,亦是兰妃旧乡,朝中官员皆因兰妃的缘故,对荆州官员恭敬有加。
宴会散后,不乏有同游,实乃阿谀奉承,巴结者。
“荆州女子温柔如水,想当年兰妃绰约风姿,我也曾有幸见过,难怪受得陛下宠爱。”
官员微微掩着嘴凑近灰白胡子老者,老者正是荆州刺史赵乾,“赵大人不如再挑几个荆州女子送入宫,前阵子李才人生得四皇子,足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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