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萧沂提议一下,换换别的吃食,别一天到晚都是鸡蛋糕,她迟早真变母鸡了。
“来,这是菊花茶,去火的。”
“谢谢姐姐。”
小姑娘捧着茶,看向田地前一块大石头上的字,指着道:“姐姐,这是什么字。”
到此一耕。
林惊雨轻咳一声,“乱写的,到时候还要划掉。”
“哦。”
“你想学字吗?”林惊雨蹲下,温柔一笑,“我教你。”
她眸光一亮,“谢谢姐姐。”
“不必说谢。”林惊雨折断树枝,一半给她,一半握于指间,划在泥地上。
“这是谢字。”
小姑娘聚精会神看着,林惊雨握着小姑娘的手在地上写。
“阿芳是你的小字,你的大名叫什么,我教你写你的名字。”
“慧哥。”
她期待地又重复,“我的名字叫慧哥。”
林惊雨握着树枝一顿,她想起阿芳有个傻子哥哥。
“怎么了?姐姐。”
“没事。”林惊雨动了动树枝,写了一行字,边写边念,“秀外慧中,歌之赞之。”
她点了点最后两个字,“这是你的名字,慧歌。”
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看着骨瘦如柴,营养不良,与她那大腹便便的哥哥相比,天差地别。
阿芳望着整齐的字喃喃,“慧歌,我记住了。”
*
萧沂是黄昏时回来的,一切如常。
月上柳梢头,夜渐深,烛火已熄,林惊雨朦胧中感受到枕边的人起来,下了床,出了门。
林惊雨睁开眼,透过大开的窗户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这么晚,他去哪?
山路崎岖,萧沂握着一根火棍走进森林,四周蝉鸣聒噪。
身后的不远处,一个素衣女子点着微弱的烛火,跟在后头。
烛火太过微弱,风一吹腾了一缕炊烟就灭了,四周又归漆黑。
林惊雨只能看见前方一团火焰,后来没了影。
她急于去追,谁料太黑了,她踢到一块突兀的石头,暗叫不好,整个人往前栽去,闭眼之际一只手拦住她的腰。
耳畔的蝉鸣因动静而吓得寂了寂,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三更半夜,你来干什么。”
“妾身还想问殿下呢。”
林惊雨揉了揉脚,虽说没摔到,但那一撞也撞得脚背生疼。
“我看见天空有一道信号弹雾。”
“那是什么。”
“那是慕家独有的标记,只有内部人才会知道,娘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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