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时鸢说的十分自然平和，像是随口回答一个简单但又确定的问题。

“……”

方樾川盯着时鸢好半晌，才带着些不确定的说：“像做梦一样。”

“我一直认为有家有亲人才是真的幸福，但现在看来，我太想当然了。”

时鸢顿了一下，看着方樾川认真且坚定的说：“如果他们不能给你幸福，那我给你。”

方樾川眼睫轻颤，眼睛似有水光。

“我就知道。”

他露出一个格外纯真的笑，像被大人奖励糖果的小孩，发自内心的开心。

时鸢仿佛回到了两人初见那天，又看见了楼梯下方站着的那个少年。

不过她好像并没有很开心，反而觉得心酸。

方樾川看着时鸢，轻声问：“你爱我吗？”

时鸢：“我爱你。”

“我应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方樾川脸上带着笑意，可眼尾却泛着淡红，连声音都有些细微的颤抖。

时鸢看着他这副模样很是心疼，温声细语的说：“那你要不要现在去睡觉，等明天起床再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