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落在窗棂上。
一个白衣的年轻人将纸鸟拿下来,奉给桌子后坐着的那个人。
那姑娘手里端着一支酸枝木的烟杆,雪白的烟雾在她周身飘散。她伸手接过纸鸟,那纸鸟便化作一封信。
展开信之后,她维持着展信的姿势安静了许久,直到那年轻弟子提醒,才回过神来。
“祭酒,发生何事了?”弟子问道。
林雪庚将那封信展平,放在桌案上,轻轻笑道:“我师父终于回来了。”
“您是天下学宫的祭酒,是天下人的师父,您也有师父么?”
“那是自然。”
林雪庚抬起眼眸,看着门扉外庭内涌动的各式术法,喧闹的学生们。
“她可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传奇的一个人,天下所有的变革,你们所学的一切,都由她而始。”
顿了顿,林雪庚对那弟子道:“替我写两封信,一封送到御灵局,一封送到扶光宗。告诉卫渊我师父已经归来,跟策玉说,她可以过来跟我师父道歉了。”
“……真的要这么写吗?”
“就这么写。”
林雪庚理理衣服,起身从桌案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