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恨意。
太叔真只能自己去见了沈如风。
沈如风年逾四十,眼角却并不见任何纹路,保养十分得当。
听了太叔真的话,他笑了一阵,道:“就因为连环画?还对你用了火弹?”
“他性子与常人不同,天真单纯,却也残忍冷酷,臣与他相处这一路,只感觉……他像个小孩子,凡事都要人哄着,而且,不讲道理,不通人情,陛下,要有心理准备。”
沈如风似笑非笑,道:“是吗?”
当天晚上,申悦容再探太叔府,温别桑一见到她就道:“我都画好了,有一张被太叔真弄坏了,还害我重画了一次。”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对太叔真的埋怨,就像是在跟家长诉苦的小朋友。
申悦容温柔一笑,伸手接过他的图纸,低头一看,顿时面无表情。
温别桑神色平静,眼眸里却带着点矜持的闪光,似乎在等待夸奖。
申悦容看他一眼,再看一眼那图纸,开始怀疑大概是自己被关的时间太久,有点跟不上如今的时代。
现在的火器师画图纸,都是如此……抽象吗?
正犹豫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轻笑:“那个窟窿,便是他今日打你之时留下的?”
申悦容的瞳孔陡然放大了一下,浑身所有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凝结,温别桑及时推了她一下,她才回神,旋身从后窗跳了出去,却并未离开,只是面无表情地贴墙而站。
握着图纸的瘦削五指,因用力而根根发白。
温别桑并不知道外面是谁,他走过去坐在了自己房间中间的椅子上,双手放在扶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
“您稍等一下,我敲门问问。”
“好,你敲敲看。”声音的主人十分纵容,甚至懒洋洋地朝一旁靠了靠。
太叔真敲了敲门,温别桑冷着脸,道:“干什么。”
“陛下亲自过来看你了,还不快开门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