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他的弟子,难道对此就没有过任何怀疑?”
权砚叹了口气,“老师在珞水河畔一役受了暗伤,最近几年才突然爆发出来,也就是从那时起,整个人的精神便大不如前。”
“你雪夜探查晒金场,又是为何而来?”
“回姑娘的话,在下是奉了老师之命而来。”
权砚大口喘息几下,接着说了下去,“老师说这里出了问题,本不该开的花却忽然开了,就一定要我过来看上一眼。”
柳青缘眼中波光一闪,声音却陡然冷了下来,“什么花开花落,神神叨叨一派胡言,让人听了就不太舒服,你最好说清楚一点。”
权砚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老师说那是一朵血莲,内里寄托着一点真灵种子,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才会绽放盛开,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它竟然就开了。
老师还说,此事似与北荒有关,至于到底是什么关联,他老人家没说,我也就没问。”
卫韬若有所思,听到此处便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问?”
“这,这个……”
权砚犹豫片刻,挤出一丝苦笑,“说出来两位可能不信,其实是我懒得问,甚至根本就不相信老师所言,但毕竟师命难违,也只能是日夜兼程赶来查探。”
说到此处,他又叹了口气,“就如这位姑娘所言,我也觉得老师神神叨叨的,好的时候很好,却又经常说些胡言乱语,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理解他的想法。”
“邛太常还说过什么?”
“老师说的都是些支离破碎之语,互不联系也不成体系,真正能让我听懂的,也就是三件事。”
权砚陷入回忆,“他提起过往生之地是个好地方,青红紫玄四座莲台也是好东西。
又说大周武帝闯入北荒金帐,不惜代价亲手砸散了大梵生天最后一丝神意。
最后则是什么明天理,灭人欲,北荒之主,有德者当可居之。”
卫韬目光从权砚身上移开,落在黑暗风雪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