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您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心,我先带您去宿舍楼安顿下来,再去报告给首长知道。”孟鹤川替他拉开了车门。
王老师这十多年都是待在金陵的乡下,也不知道首都如今有了那么大的变化。
他此趟虽做了决定打算重回京州,可十多年的折磨将他这样一位难得的科研人才身上的锐气给磨得干净。
一张脸上尽是沧桑与磨难。
他上车前拘谨拍了拍裤腿。
身上这身衣服是王老师这十年来最好的一套了,但他还是怕自己身上的衣服会弄脏了大队的汽车。
孟鹤川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感慨万千。
十多年前那样意气风发,向往能够挥斥方遒,成为引导航业的大拿。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陨落了。
王老师心态虽有变化,但眼神与脑袋还是依旧好用的。
他从反光的镜片看到了孟鹤川的眼神,伸手在自己这位得意门生手上轻轻拍了两下,“没关系的。”
他转开话题,“你猜得没错,我这趟确实是打算长居京州了,你不是了,在研究上遇上了瓶颈吗?现在这个瓶颈突破过去了吗?还需要我这个半老的老头帮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