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好。”

他顿了顿，放慢脚步。

有人群从他们身后挤了上来，推推搡搡。

孟鹤川伸手替白胭挡住，两个人被迫停留在一处卖玩意儿的摊子前等人挤过去。

再抬头，与陆寄礼他们稍微分开了。

“既然你想踏踏实实过日子，那在大队里待着不是挺好的？有编制，能养老。”

白胭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

巷子里的灯光被屋檐遮挡，明明暗暗的，照得孟鹤川的脸折出阴影，看不出表情。

“上一次在吃锅子，你一年后项目结束，可能就要离开。”

原来是这件事！

白胭看着他伸手将摊子前的一个圆形花环摘下来，张口就：“那是槲寄生吗？”

摊主看起来是个混血，张口的却是标准的京腔，“姐姐可有眼光了，是个行家，这就是槲寄生花环，您要是买回去，挂在门框下，就可以和哥……嘿嘿嘿……”

“我和他是同志关系！”白胭双手捏了拳，迅速阻止了摊主后面的话。

摊主连着哦了好几声，很有眼力见地没在话。

偏偏孟公子觉得花环挺别致，举在手里看了半。

“是不是？”他突然又问。

“嗯？”

白胭拨弄着花环下垂下的松果，“哦，你是指我要离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