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把我们这些兄弟都给坑了,事后他当上了皇帝,还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这些弟弟,你我能不恨嘛?所以我恨跟他有关系的一切,包括我的王妃。”
“这也就是你把他们母子赶出王府,专宠妾氏的原因?”于谦问道。
“是,也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那贱人是在怂恿我?我知道,可我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一想到王妃是他的姨子,我就不安,就恨,甚至害怕。”
“不安,恨,害怕,你就可以逼死儿子,就可以胡作非为草菅人命?就可以出卖国家利益?”于谦大声喝问道,“你可知道,那些惨死在你铜锤之下的大同军民他们的父母妻儿怎么想?那些被你摧残致死的宫人他们怎么想?你把一己的私愤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你这不是恨,你这是自私,你从来都没想明白,也没活明白。”
“明白如何,糊涂如何,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朱桂长长吁了口气,两眼浑浊,几滴眼泪落了下来。
“人这辈子,最难过的就是心中的执念!本王心中的执念,你不懂。”完,朱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于大人,我的这番话你大可一字不漏的给京城的那位听,活了七十多岁了,比起大哥二哥三哥,我值了,哈哈哈……”
于谦瞬间一凛,刚要开口,又听阴影中传来声音,“于大人放心,你是个好人,本王不会让你难做……”
于谦默然,走出牢房,对着看守的卫士道,“不要难为他,晚上给他点酒,多给床棉被。”
按朱祁镇的想法,朱桂恶贯满盈,杀了他都不为过。可在于谦看来他又是可怜的,为了自保,为了心中的执念,胡作非为,视人命如草芥,你他十恶不赦吧,他又没那个能耐。他只会游走在大明律法的边缘,干一些离经叛道没道德的事。
他就像个没脸没皮的无赖,没人管时就嚣张起来,碰见硬的赶紧缩回去。
他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和狂躁,只是看人下产。
对于皇帝来讲,藩王只要没有兵权,不谋逆,就没有威胁,他们乐于维持一种“亲亲之谊”的假象,对其他错误表现得很宽大,所以仁宗也好,宣宗也罢,都是好言相劝,甚至有些纵容。
只是苦了代王妃祖孙三代,摊上了这样的混蛋丈夫、混蛋父亲、混蛋祖父。
“哎,都是命!”于谦长叹一声,默然回了馆驿!
第二日,于谦站在城头,看着押送代王的车队慢慢走来,沿街的百姓一个个怒目而视。这个祸害他们五六十年的大魔王终于被除,大同百姓闻之,奔走相告,甚至有的百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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