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行人进到了茶铺,是茶铺,其实就是四根木头几张破凉席搭起来的简易棚子。
开茶铺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汉,老汉一看十几个五大三粗的人簇拥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赶紧上前笑道:“几位客官,您来壶茶?”
“上好的碧螺春一桌来上一壶,有什么点心一并上来,一会一并算钱给你”一个番子道。
“额…您的碧螺春店没有,点心只有花生和蚕豆。”老汉紧张的道。
“那有什么茶?”番子不满的拿眼斜楞了老头一眼。
“您也看到了,来店喝茶的都是些南来北往的行商,所以店只有些茶叶沫子。”
“我特妈…”
“算了,出门在外,别讲究那么多了,赶紧上茶,喝完了咱们继续赶路。”井源道。
“赶紧的吧,愣着干啥。”番子不满的嚷嚷道。
“几位爷,不瞒您,店的规矩,喝茶得先付钱。”老汉又道。
“我尼玛…”
“给钱!”井源又道。
那番子无奈,从怀中掏出几个铜板,扔在了桌上。
老汉看见钱却没动,仍旧笑眯眯的看着那番子。
“咋?”
“不够。一壶茶十个大子,一碟花生米十五个大子。”
“什么?老头,你特妈想钱想疯了,一壶破烂茶叶沫子你敢要十文,你那茶叶是金子做的?”番子大怒,一把拉住老汗的衣领,怒喷道。
十文,在南京城最好的茶楼喝茶也才八文钱,一个乡野破茶铺子居然敢要十文,这老头心太黑。
“不得无礼。”井源呵斥一句,转头笑着对老头道,“老丈,你这一壶茶为何要十文?”
看井源斯斯文文,话还算客气,老汉有些无奈的道:“我也不想卖这么贵,可县令大人有摊派,是啥,哦,皇帝老子南巡,要各家各户买卖人都要交孝敬钱,就我这破铺子,一个月就要交一百文,交不上,那帮杀的衙役就抓人,您我若不涨价,上哪凑孝敬钱去,月底交不上钱一家老都得蹲班房去。”
“混账!岂有此理。”井源大怒,一拍桌子道。
“客官,您轻些。”老头赶紧扶了扶有些摇晃的桌腿,一脸心疼的样子。
“不瞒您,店这里也没有现成的茶叶,让您先交钱,我是想着拿着您的钱去买茶叶去。”老汉又道。
“他们竟敢私自摊派,你们没有去知府衙门告状?”井源道。
“告状?这位客官,看您也是个富贵人,怎么不懂世事呢?不是老儿多嘴,这世道民告官,能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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