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古春寿醒了。

望着黑呼呼的墙面上贴着伟饶画像，还有炕炕洼洼的窗台，古春寿声嘀咕:“果然是做梦，梦里才有二层楼，软绵绵的铺盖。还有吃不完的肉。不过，梦里的我咋就不爱吃肉呢？连酒都不喝了，喝起了茶？奇怪！”

又看见婆娘许秀合衣躺炕边上，他突然火气大的很，特别烦她没苦硬吃的法子。

脑袋中浮现一筐筐的葡萄烂凉掉的情景。

转身不稀看她。

也看到大儿建军在呼呼的睡，脑袋中浮现十岁的建军用烟纸卷地瓜叶抽，偷喝了他的酒……

年纪不学好！

这些事儿，他怎么知道的？梦里梦到的。

早上起床，见到大女金哥抱着建豪，领着二子建强和金枝，脑中是大女累的死在他前头，建强得了脑萎缩症，金枝嫁的最好，但只生了一女被婆家嫌弃，建豪？建豪供着爸妈，拉扯着兄姐，累啊！

…………

看到老娘时，古春寿啥也没想起来。

难道自己没心没肺，梦里没见着老娘？

看到二哥想起被骗的牛，看到大哥想到眼睛瞎了。

哎，这梦真怪！

方橙早饭后，拿着钥匙去了新家。

在学校旁边，还是红砖青瓦。

门窗是新式的，没镶玻璃。飘进不少雪在室内。

院子不，可以种菜。

室内除了一个土炕和锅台啥都没樱

方橙想了想又把门关上了。

一路跑往镇子上去。

陈大嫚本来要去大仓库扒玉米，见到古家老太太啥也不干，又遛出村，就对刘英讲:“你婆婆真享受，活活不干，孩子孩子不看顾，就这样，你们还供着她！以后那工分不用给她！”

刘英自家知道自家事儿，忙道:“我婆婆看一大了十来个孩子呢，还不能歇歇了？”

“你傻？我向着你话！”陈大嫚挖苦刘英。

“知道了知道了！咱们先干活去！”欠婆婆那么些钱，让她干到死也还不上。

陈大嫚大言不惭的:“这婆婆就不能惯着……”

…………

中午时，方橙在镇子上的饭馆买的肉包。其实就是白菜包，馅是白菜丁加一块指头大的肉。

得亏去的早，不然连馒头都买不上。

不是多好卖，而是做的少。

许多来镇上办事儿的人，大多数自带干粮。

饭馆一份收五分钱，给顾客烩玉米饼子。

一个中午卖不出一份热炒。

今日包子都让方橙包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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