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两个拖拉机手都来了，另一个姓古，是古家五房的。

“二爷爷，你句话，油加不加？”古问。

“加！”古春胜回神道。

…………

第二上午，村里的拖拉机回来了。

古春胜夫妇也带回了古建国。

这一番折腾，依旧没救回孩子。

古建国是中毒而亡。

古春霖和古春寿来帮忙。

古春胜问:“要告诉老娘吗？”

他大哥摇头:“过了年再吧！人老了下经事儿。建国长孙，老太太最是疼他。”

而杜兰芳听了这句话后，更是哭的死去活来的。

这边的事儿还没忙好，千石顶的杜家来报丧，杜亭两口子昨夜里都上吊了……

…………

这些事都忙好了，古春胜两口子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这夜里,古春胜问杜兰芳:“你娘为什么给咱送毒皮冻？”

杜兰芳声:“我娘只要老太太不在了，那事就推在她身上，你就没了那重男轻女的标签，以后……”

古春胜在被窝里扇了杜兰芳一巴掌，又踢了一脚！

“我x你杜家十八辈祖宗！”

“我这都为了谁？”杜兰芳不甘心的问。

“呵，好像骂闺女赔钱货的是你吧？关我娘什么事？你们杜家真毒啊！”

“你古老二有多好似的，彼此彼此啊！”

最后二人都住嘴了！二人还有好几个孩子，不能乱。

二人一致对外讲，古建国误食了老鼠药。

第二，古春胜来方橙院里，想给老娘扫雪。

可雪什么的都扫了，他进了屋，见老娘在贴饼子，自然的坐下烧火。

“娘，我……”刚起了头又不知什么。

方橙把饼子贴好，洗好手，坐在旁边做鞋。

“建国在他爷边上吧？”方橙平静的问。

“您知道？”古春胜一想也对，住村里，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漏风的。

“知道你岳母要毒死我吗？”

“兰芳……”

“药死我，重男轻女的事儿我背着，你们清清白白的……”

“娘，我不是人，呜呜呜……”

方橙听着这个快四十的汉子的哭声，看着他那伤心的样子，笑出声。

“古春胜！你先大嫂的抚恤金被你领了吧？你爹的抚恤金你也领过，你叔盖房子的钱你也掐在手中，你什么时候这么大胆的？你哥赌，你弟也赌，他俩坏在脸上，你坏在骨子里！”方橙厉声道。

古春胜震惊的望着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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