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谢大人教诲,学生才疏学浅心智不健,不堪考验。”
见他这么快便想透,范大人也颇为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鼓励道:
“你虽懦弱,但你不目下无尘,没有那些书呆子的死板,能扎根在赵家村,教诲村人,开化百姓,让孩子们知廉耻懂荣辱,让他们有立足生存之道,焉不是另一种忠君之道。
若你以后一直扎根乡里教化乡民,未来桃李下,功德甚至比为官更好。”
范大人先是一贬后是一褒,这起起伏伏的情绪让马恭回差点承受不住。
是啊,不论是科考做官还是学堂教书,都是有大功德的事,都证明自己做的有价值有意义,没有对不起时候师长的教诲和父母的期待。
即便一辈子没有功名,若他能培养出一两个能臣厉将,不也同样流芳百世功德无量光宗耀祖?
想明白后,他的脸色不再惨白,而是异常红润,胸膛起起伏伏,情绪十分激动,直接九十度角躬身作揖,回道:
“学生谢大人教诲,必不叫大人失望。”
赵山见他此状,心中对范大饶敬佩由虚转实,也跟着恭恭敬敬的作揖感谢。
“山谢大人一语点醒我这兄弟,大人大义。”
这句话的比之前的夸赞真心多了。
范大人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你我虽道路不同,却是殊途同归,终归是行忠君爱国之道。”
此间话了,那边的玉米的称重工作也大体结束了。
除去必须上交的田赋和明年的种子粮,每家每户卖给朝廷的玉米就挣了不少。
多的人家(如赵山家)有七八十两之多,少的也有四五两。
任务完成,范大人也不再耽搁,一声令下,一众官员随从跟上马车,开始返程。
赵山领着赵家村一众热跪地欢送,直至车队的影子彻底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