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着。

黄蛟家境贫寒，资质也相对平庸，能坚持读了这几年书除了自己肯下功夫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能自己供自己。

什么写信抄书给店里算账，这些活他都干过。

虽然教学水平比较平庸，但为人踏实，不是那等好高骛远的。

他已经是童生了，来村里给孩子们启蒙完全没问题。

但和之前的马恭回比起来，学生们立刻便感受到了双方的差异。

别的孩子有意见了也不会，毕竟这是赵家免费办的学堂，先生又不要束修，讲成什么样他们都是捡便宜，都能接受，没有意见。

但铁牛可就不行了。

他的启蒙老师是程理，程理耐心又温柔，后来的马恭回引经据典讲课也十分风趣。

吃惯了细糠，再来换粗粮，有点不适应。

于是乎，铁牛上一学回家闹一次，自己听不懂学不进去，非要让赵山重新找别的先生，不然自己就不学了。

赵山岂能惯着他这臭毛病，拿起藤条啪啪一顿就是揍。

以前没有先生满村子疯跑的时候也没这么能作妖，自己啥也不是，还挑个老师，就他那水平谁不能教，谁都比他强，可给他能耐的。

他这揍的解气，却让魏武给拦下来。

“若铁牛真不喜欢新先生，也学不进去，你也别多怪孩子。之前我在学堂就碰到过这样的先生，那先生讲课十分枯燥，除了自己领读一遍就是让我们背诵，连基本释义都不。好多同窗就听不懂，也不喜欢他，后来他的课都不愿意上，慢慢连学业都荒废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那就不让他上了？”

别的孩都行，就铁牛不能接受。

黄蛟在镇里学堂算是可以的，若他都不行，那只能去密水找。

密水学堂出来的可够呛愿意来他们这村。

“铁牛聪明，于读书一道上颇有赋，不若就趁机送他去密水的学堂呢？”

去密水？

这倒可以，他们家不差钱，倒是能供得起。

那的教学水平绝对比村学强，甚至比他在镇里开的学堂强。

可他还是个孩子，去了密水，谁照顾他？

赵山转头看了看热心出谋划策的姐夫，心里明镜了。

是啊，之前他许诺送魏武去县学，这段时间太忙，给忘了！

人家了这么一大堆，不就是提醒他尽快落实政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