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以前从未听过,乍一听闻,不由陷入沉思。
姜神符润了润失去血色的秀薄唇角,“你家只有初代魏王是八境,还因为常年征战烙下病根隐患,活了不到二百岁便去世,不知晓这些需要细细感悟苍,才能模糊感知的事很正常。”
“师府作为立教数千年的道门顶宗却不告知你,你不觉得蹊跷么?”
林渊缓缓抬头,品出那一抹话语里的幸灾乐祸。
“你在挑拨离间?”
“别这只是你空口辞,就算世间真有,又何如,大师不,自有他的用意。”
“我的确不知,但门内其他人同样不知;不要再耍那点心机伎俩,你的命还握在我手里。”
姜神符脸上神色缓缓内敛,面无表情看了看前方的年轻人,道:
“我好心告诉你世间机密,你不信就算了。何必一开口便是打打杀杀,未来北境十六州的子民,可不喜欢这种王。”
罢,她径直转过身去,面壁而坐,仿佛等死。
镇魔井内重新归于沉寂,几瞬之后,林渊深深看了眼这个,将为数不多的智慧手段留到了最后的女子。
谈话谈到这般,无论事实是真是假,他的确都不能再轻易下杀手。
若是换作其他人,被那么一激,或许连最后一点杀心都会放下,开始犹疑,被成功挑拨离间,怀疑起自己的师门。
她的目的便也真正达到。
但,错就错在,林渊对大师的感情,与对待父王林砚,是一样的。
离间计毫不管用。
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林渊离开镇魔井,选择直接朝大师住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