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第二种疾病蔓延；你是新上任？就算急着做出政绩也不应大规模启动，要先范围试验，为何连这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赵琬又看了看师父，心道这也太直白了，这还是个带兵的武将，万一急了，就算能闯出去，也会闹得不好看。

出乎她的预料，曹念慈脸色微微变化之后诚恳认了过错，“仙姑的是，是我经验浅显了，上任都司佥书走得急，没有交代我，我念着早些种早些收，就能让农户多空些时日织布、做点别的活计。”

“不过幸好有仙姑提醒没酿成大错，咱们北境就只有南边几个州适宜种些水粮。”

“能否请仙姑暂留，替农户们把把关。”

洛清婂脸色鉴于这态度稍缓，轻轻颔了颔首，治病救人，她之所责；有些道士能做大事，有些道士应该做事，这二者紧密相连，不能因事而不做，前者有师弟渊世子那样的人去担当，而后者像她这样谋不了家国的就替他们善结些事吧。

赵琬也乐意暂停歇息，两三赶了两千多里，她这副身子骨可有些累坏了。

趁这武将引路间隙，她问：“咱们宣州距大梁还有多远？”

出身北境十大将阀之一的曹氏，曹念慈惊讶看了眼一对衣着朴素，气质却不俗的道士师徒，“二位想去幽州大梁？那可还远着呢，至少还有个三四千里，你们没有马匹也没有其他坐骑，要靠腿脚赶路，走到明年也不一定走到。”

他一定将自己两人看作游方的寻常道士了，赵琬默道，这一路走来，按照当世寻常百姓的赶路速度，三四千里的确是个极大的距离，但走到明年有些夸张了。

洛清婂脸色不变，只摇了摇头，“慢就慢些，路就在脚下，总有走完的一。”

曹念慈讨了个没趣，也不自作多情要继续劝诫，等待临别时赠她们两匹青马即可，几十两银子，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令人将两个坤道带到郡里，他还要处理病疫，即刻告辞；洛清婂两人正式踏入北境最南第一座郡城，弋郡城。

弋郡有河，且是大河，初开春，百姓自发组织祭拜河神，以求风调雨顺，师徒二人漫步热闹的弋郡城的城内河畔，遍目所及都是热闹红火，脑子灵活的商贾趁人流摆起了摊子，有占卜算命的、买物件吃食的、杂耍的，好不热闹。

河山、江神都是朝廷敕封的正神，因功战死的方可塑金身，百姓非但不会害怕，还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祭拜；赵琬第一次见此场景，俏脸蛋红扑扑左右张望，耳边听得有摊贩大声叫卖‘弋糕’，赶紧望过去，看见了糯米、芝麻、红糖制成的白如手腕的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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