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位王子,无疑比急着抢掠百万金银都有用;龟兹国扼守西域险道,无论商旅还是屯兵,可都太重要了。
二来,完成答应前龟兹王的搭救其子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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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宣州南境飘着细雪,洛清婂抖了抖拂尘上的雪水,望着眼前青石板铺就的长街发怔。街边糖画摊子飘来焦香,裹着红袄的孩童举着金鲤鱼模样的糖块跑过,溅起的雪泥沾在徒弟赵琬的道袍下摆。
\"师父,这宣州真的好生安定啊,一点儿也不像边境,\"赵琬啃着半路买来的糖葫芦,山楂核堆在腮帮子里话含糊。
师徒二人已经在此驻足半月有余了,二人各有各的感受,却都是觉得难以想象,在北境如此紧绷的军事压力下,这里居然勃勃生机。
拂尘柄不轻不重敲在道姑头顶,洛清婂指着前方飘着酒旗的茶馆:\"别看檐下那排腊豚腿了,比你还高,当心再吃,真的变成胖妞。看看巷口那家胭脂阁,那金漆匾额都反着光呢,不喜欢么。\"
对于徒弟突然不爱胭脂,爱美食,洛清婂有点担忧她管不住嘴,回京时不好向宁王爷交差。
不过赵琬心境的开朗转变,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赵琬嘟囔一句,眼睛却是看都没看以往很爱逛的胭脂铺。
渊哥哥家里的东西就是好吃啊。
忽有马蹄声自街角传来,师徒二人同时转头看去,却见是载着鲜果的骡车。车辕上老农哼着俚曲,藤筐里橙黄橘绿滚作一团,几颗浑圆的冬枣骨碌碌滚到师徒脚边。
老农笑呵呵不管那遗落的几颗,朝茶馆里大声道:\"掌柜的,两碗桂花糟!\"
左对面,另一家茶馆里,书先生正拍醒木:\"列位可知,上月有八百马匪想摸过饮马河偷入北境,咱们代州边境线上只三十饶哨骑愣是..……\"
赵琬突然扯了扯师父的袖子,杏眼瞪得滚圆。洛清婂顺着她目光看去,瞧见柜台后掌柜娘子正用剪子绞碎薄荷叶子,往热腾腾的糯米团里包芝麻糍馅儿。
洛清婂轻叹无奈,三枚铜钱从左手袖袍滚出。
徒弟开开心心拿上跑开。
风吹的酒肆招旗哗哗作响,\"太平春\"三个字,却依旧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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