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打电话,可还没划开,她就过来,大力抢过去,小九本就手抖,加上那妇人罕见的高壮,三两下就被她反手握住,紧紧绑上一根粗麻绳。
一边绑人,她一边慢悠悠坦白:“我不是老人家属,我是那诈骗案的罪犯家属,我男人和我小叔子,都让你给弄进去了。记得去年有人发信息威胁你要报复吗?别害怕,那不是我,是我儿子。我看到那信息,还把他骂了一顿。但他上个月也出事了,从楼上摔下来,现在还住在重症监护室呢。”
她给小九拿了个破凳子,在凳子铺了个旧棉衣,说这样坐着不冻屁股,拎着小九哆哆嗦嗦的胳膊,像拎着个要去砍头的小鸡仔一样,让她坐下,又弯腰把她两个脚踝绑上。
然后接着说:“我也是走投无路了,那 icu 一天起码一万块钱,我男人还有外债,小叔子家里还剩个念初中的孩子,公公婆婆在养老院也需要钱。我没办法了,meimei,我没啥文化,赚不到钱,就我这样的,出去卖都没人要,但这老些人每天眼巴巴等着钱,都指望着我呢,我能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