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卿捋了捋胡须,“诸子百家一直兴盛至今,尔等曾经也是学习儒学和理学的,为何现在却要学习心学反对儒学理学?”
问题一经问出,在场的看客们全都屏住呼吸。
这是一道送命题,人话就是:尔等何德何能,敢反对圣人;心学为何如此不自量力,要和儒学理学并驾齐驱?
“先生错了,我等在书院学习的和你们一样,都是四书五经六艺。”谢子华笑道,“所以,我们从来就没有反对圣人之心,也没有任何离经叛道之举。”
“理学格物,讲的是只有格物,才能知道圣人之道,能理解儒学之理。这点儿,你们赞同吗?”
“当然是不赞同的。”谢子华摇摇头,“学习是质疑的过程,如果连最基本的质疑都没有,何来创新可言?”
话落,弘文馆和孔府的文士们纷纷露出戏谑的笑容,很明显谢子华掉进了王仲卿的语言陷阱里面。
姚简等人心头一紧,忍不住看向李北玄和赢丽质:你们行不行?怎么刚开场就让王仲卿占主动权了?
果然,孩子就是孩子,还是没彻底开化的样子。
“既然质疑,那就是不赞成。既然不赞成,那岂不还是反对儒学理学?”孔震已经按捺不住笑出声,“吃着我孔家的饭,还想砸了我孔家的锅,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