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举起手,大声自荐,“我们这种小胳膊小腿能去吗?”
一时屋里大笑起来,苗阿婆笑得快岔气了,直说:“能去能去。”
隔日天没亮,蔓蔓还真醒了,跟着一起去了染坊。
反正她一路上,都趴在她爹的背上呼呼大睡,进了染坊就躺在长桌上,盖了衣服又睡了一觉才醒。
姜青禾叮嘱她,“不要乱跑,尤其在煮东西,你不要跑过去。”
蔓蔓点点头,她不跑,她小小步地走。
这时的染坊点了蜡烛,四角又插了火把,黄蒙蒙的灯光下,两口大锅咕噜噜煮着水。
染缸里红花饼的臭味很重,刺得人鼻尖发痒,蔓蔓打了个大喷嚏。
红花染色前得过几遍碱水,这个度好没好,只有苗阿婆能掌握。
之前姜青禾学的那些都是皮毛,真正要上手染的色全都一样,不偏色,压根做不到。
苗阿婆所有染缸里的红花饼和碱水配比,基本一样,染出来的色很正。
正宗的红花染很麻烦,澄完碱水后,还得放酸梅水,也不知道土长哪里找的酸梅,酸的要命,加酸才能出红。
一浇下去,屋里的人全都打了个大喷嚏。
可染正红就得用红花,不过初上色很浅,得染十几遍才能出大红,在市面特别抢手。茜草和茜根染出来的是暗红,适合做日常衣物,苏木染出来是木红色,姜青禾挺喜欢,红而不艳。
宋大花跟虎妮搅着羊毛线,让它浸到缸底,苗阿婆反复叮嘱,“这红最怕碱水,碰了碱水就褪回白色。”
“阿,”宋大花惊奇,“那不是都不能用浆糊浆洗了。”
虎妮憨笑,“那不挺好,洗了再拿回来染呗。”
姜青禾说:“红花染的线只做被罩,染色太麻烦的,要价得高。湾里大伙用苏木染。”
茜草煮了再用明矾固色的,虽然颜色比红花染出来的要暗,可它耐酸碱,固色性好,省去了不少时间。
苏木加上五倍子染出来,明矾固色,用这种染料还有个好处,姜青禾煮料时笑着说:“到时候还能放鸡蛋在锅里煮,染红卖出去。”
“成啊,”土长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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