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递出50块钱，让我去街上带点早饭回来。

买了四人份的，余下二十多块钱我自揣腰包。父亲已经把很多杂七杂澳东西搬上了车，背对着归来的我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听语气是在求对方，毕竟结束前的一句话是许诺事后要好好感谢人家。

虽不明所以，但我也没有那么好奇，因此在路上他率先问道：“朴，我忘了问，你爱不爱上学？有没有想过长大以后干什么？”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啥对我来都是无所谓的。”

“没别的意思，爸就是想知道一下，也好尊重你的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在你们这儿不都是多余吗？”

“那是你妈他们，至少爸不会这么认为的。”

见我没回复，他憋了一会儿继续道：“我听你不想上学，是真的吗？还想打工去，甚至考虑过往后做生意？”

“是外公跟你的吧？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你是不是也有一番批评准备好了？”

“不不不，这没有啥错，我为啥要批评你。坦白和你，其实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我从你这阶段经历过肯定也就能理解。曾经啊，你爸我爱画画，这你应该听过吧。但是呢，你爷爷干这行不成器，净是些下九流的东西。他总逼着我学习，可我一点儿也学不进去，后来越来越叛逆，就自个儿偷跑到了外地。再然后这么多年你也能看到，咱的家庭是不是挺不如意？直到你爷爷去世，其实我还生着他的气，总感觉这一切都是他导致的………”

父亲着着自己哭了，趁他喘息之际我发出怀疑。

“爷爷有那么狠心吗？时候老家的人可都他是个大好人呢。”

“这话没错，他对外人确实好，可对家人却眼里容不得一滴沙子。该怎么形容呢，就是你大伯姑姑我们时候，一旦犯点啥错最少就要跪一板凳，而且一个饶问题往往还要兄弟姐妹四个一起连坐。”

“那我时候怎么没见过？他要真那么严厉我多少也能记着点的。”

“早改了，你和你堂哥他可是宠得不行呢。”

我不知道该怎样接，思索很久只有一句话能。

“那你还恨他吗？”

他刚平复下来的情绪，蓦然之间又涌上来了，随后眼眶湿润地低声。

“嗯，不恨了。你知道吗，刚刚问你以后想干什么，就是爸爸害怕万一哪里搞错了，然后让你也记恨我一辈子呢。”

“那你刚在电话里求人家什么？难道不是我上学的事儿吗？这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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