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梨花带雨,一点也没有大人样。反观外公与父亲,他们淡然得好像啥事没发生过,坚定得只有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我则背着书包,磨磨蹭蹭地跟在后边儿。本不想那么现眼,却被同在后面的同印叔看见。
“嘿,坏蛋,你刚回来吗?快去前边吧,一会要哭灵呢。”
“是啊同印叔,不过我背着东西呢,站前边不太合适,还是一会到了再过去。
“这有啥,要不然你给我,我替你背着就行了。”
“那行,谢谢叔,我就先去了。”
实话实,站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可既然有这个血亲在前的规矩,我也就不好跟外人面前些什么。
到了跟前,家人们看到了我,但一个字儿也没张嘴蹦出来过。
直至到了村口,众人停下脚步,外公才招呼我去他身边,也就是外婆的棺材旁侧。
他让我跪下,听着后方一个请来的职业哭灵人替我。
什么最疼我的外婆走了,什么辛劳一辈子为儿为女的,什么报答不了养育之恩呀。反正话有很多,我记不太住全部的。随后我退下去,换上母亲跪着,大差不差还是这一套嗑。
那么此番完事,我以为都可以走了,然则我们还得重新入队排好跪倒,边磕头边听那人念叨从一月到十二月外婆干了什么。
这些都是编排好的词,有些描述根本套不到外婆她老人家身上去。可别人都不啥,我就只能也同他们一样予以认可。
“时间也太长了吧。”我嘀咕了一句。
“别乱话,好好听着。”
听到有人回,我向身侧看去,是队伍旁看热闹的同印叔他妈,也就是曾经为令雯喊魂的神婆。
当然,我仅瞥了她一眼,却并未理会她什么。因为我可不是傻子,知道和这种自我的老人很难沟通的。
过去大概半个多时,哭灵的仪式才算了结。人群继续朝前走去,不一会儿就接近一片自家的地。
那儿有一堆土和一处大坑。土堆像高山,积雪似层白衣般给它盖了一圈。大坑像深渊,雪花飘落进去就会消失不见。
如果将二者组合起来呢?我就只能想到它们是为外婆准备的。
所以在人们哼哧哼哧将棺材从拖拉机上抬到那里,我是一点也不觉奇。不过其他人却突然很诧异,有个抬棺的劳力好像闪了腰,棺材的那一角顺势插进了泥土里。
父亲外公上前查看,棺材没事人也没事。可是少了一个出力的这么重的东西要怎才能搬进去,俩人随即又商量起来。
“爸,我来吧,我只是女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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