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马文妹屈膝和他抱在一起,眼泪洇洇,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你知道到这些年我多么牵挂你吗?!”
“师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陈三爷失声痛哭,懊悔不已。
只有在师姐马文妹面前,陈三爷能卸下所有伪装,将真实的自己暴露无遗。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场场苦难,一次次惊险,他都是一个人撑过来的,没人倾诉,没人安慰,现在,他又变回了那个八岁的孩子,扑在师姐的怀里,尽情哭泣。
马文妹心疼地抚摸着陈三爷的脸庞,喃喃道:“我的三儿,长大了,长大了……姐看到了你的藏头诗了,姐看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累师姐了!”陈三爷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我都还活着,这就是老保佑。”马文妹欣慰地。
“姐,我误入歧途了,我误入歧途了!我走错路了!”
马文妹擦了一把眼角泪水,拍了拍陈三爷的后背:“起来,起来,起来。”
陈三爷慢慢站起来,恭恭敬敬扶着马文妹坐下。
马文妹长叹一声,道:“自从你离开杂技团,我一个人苦苦支撑,我做梦都会梦到你,生怕你出意外,生怕你吃不饱、穿不暖。我一手带大的陈三,怎么就这么狠!”
陈三爷再次泪如泉涌:“师姐,我当年糊涂,铸下大错,愧对师姐,愧对师姐!”
马文妹掩泪叹息:“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陈三爷抹了抹眼泪,道:“姐,你怎么突然找到这里来了?”
马文妹想了想,道:“自从杂技团被封,蕉万山留下口信,我就知道你惹祸了,我是既高兴,又生气,高心是,你平安无事,生气的是,你闯的祸,比都大。”
陈三爷点点头,无比自责:“师姐,这一年多,你都躲在哪里?”
“唉,先是解散了杂技团,后来……后来……”
马文妹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陈三爷感觉马文妹神色不对,忙问:“后来怎么了?”
马文妹眉头一展,眼神变得急切:“三儿,我问你一件事,老华爷可曾来过津?”
这个问题,如果换别人问,陈三爷绝不会实话,但这是师姐,恩比高,他必须实话实:“来过!”
马文妹身子一颤:“人呢?”
陈三爷一惊:“师姐,你问他干什么?”
马文妹急不可耐地追问:“我问你他人呢?!”
陈三爷不敢撒谎:“他……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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