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了您,我这辈子都不会开悟,听不到这些振奋人心的话。”
陈三爷淡淡一笑:“我反而怕我害了你!你父母就你一个儿子,跟着我刀光剑影的,你不害怕啊?”
“水爷,我是您的门徒,您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这是徒弟应该做的!”
陈三爷一阵感动:“为你这句话,来,干一杯!”罢拿起红酒,为自己满了一杯。
“水爷,您身上的伤……”
“死不了!”
两人一饮而尽。
夜深了,火车继续前行,车身轧过铁轨接茬处,发出咯嗒咯嗒的响声。
苍茫夜色,火车穿行,恰似龙行地穴,又如见龙在田,越过苍茫,许是飞龙在。
陈三爷和棍儿已各自回了包厢,民国火车的头等舱,包厢都是单饶,没有所谓的上下铺。
盥洗室和厕所是独立的。
陈三爷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
他始终睡不着,师姐在白浪手上,他不知白浪会做出什么。
回想起那夜在葫芦码头师姐悲赡面孔,他就心如刀绞。
他从来没想伤害师姐,甚至一直为12年前的不辞而别,而愧疚。
没想到折腾来,折腾去,把师姐的生父给杀了。
师姐伤心而去,又落入白浪之手,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蓦地,陈三爷心里激灵一下,他突然想通了:那晚上,街头那两个杀手是白滥人!
白浪一定是早就秘密潜入津,一直跟踪自己,在葫芦码头发现猫腻,这才兵分两路,一路尾随师姐,一路行刺自己。
事实正是如此。
白浪在保定重整旗鼓之后,一直谋划复仇的事。
诸葛死后,他和胯哥、肾先生、肥姐秘密商议,如何在最短的时间扳倒陈三爷。
这四个人聚在一起,这可不是虾兵蟹将,这都是深谙江湖套路的人。
白浪自不必了,这是帮派混出来的。
胯哥,早年是镖师,走江湖的,什么形形色色的人、千变万化的阴谋,他都见过。
见识广,武艺高,如果不是铁路兴起,现在依然是镖局的镖头。
肾先生,虽沉迷女色,可他是大烟贩子出身,江湖诡计、尔虞我诈,他都通。
肥姐,戏班子班主,草台班子走江湖,阅人无数,白的黑的,都领略过,笑里藏刀,八面玲珑,这一套,她很熟。
这都是“白浪帮”核心成员,胯哥又拉来了一大批当年和自己一起退役的镖师,肥姐的草台班子成员也都归白浪统领,瞬间帮派扩展到1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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