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茹越是这样落落大方,陈三爷的自尊拾起来得越快。
如果自卑是一种病,那沈心茹就是一味药。
让这种骨子里的痛,得到了舒缓。
上次人家七奶奶喝酒的时候了:“程家无福,错了过陈先生。”
这句话,得反着听,别迷迷糊糊的,以为夸赞自己呢,这是不想再跟陈三爷有任何来往!
陈三爷再也不想打扰七奶奶和程秀秀了。
但汽车没油了,不得不借力。
很快,来到了程秀秀的厂房。
车间里的灯亮着,工人们在加班加点制作被服。
程秀秀把陈三爷引领进财务室,关了门,开疗,拿起茶壶,道:“先喝杯水。”
陈三爷接过来:“谢谢。”
程秀秀脸一红:“客气!我一会儿喊醒我娘,她还在休息。”
陈三爷忙道:“不必了!不要麻烦老人家了!我灌一箱油,马上返回津。”
程秀秀惊讶地看着陈三爷:“你到底来北平干什么了?风风火火的!”
陈三爷叹道:“我不瞒你。杀人。”
程秀秀惊讶不已:“啊?杀谁?”
“铁良,铁蛋。”
程秀秀想了想,道:“铁良我认识,当年和你在我家做长工!铁蛋是谁,他弟弟吗?”
陈三爷摇摇头:“两个兔崽子,害我不浅!我得到消息,他们在北平一家赌坊,凌晨赶到,却发现他们走了!”
“去了哪里?”
“东北。”
程秀秀点点头:“两前,山海关的日军撤了,关内关外可以通行了。”
陈三爷黯然点头。
程秀秀凝望陈三爷片刻,道:“你是越陷越深了。”
陈三爷又是深沉地点点头。
程秀秀怅然道:“你在上海,兴风作浪,屡屡登上报纸,我生怕你回不来了。”
陈三爷苦笑:“九死一生,菩萨保佑。”
程秀秀眉头紧蹙,叹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不能总这么折腾下去吧?”
“没办法,等救回茹茹,我就带她离开。”
程秀秀想了想,道:“上个月,我在报纸上看到沈姑娘带孕出嫁,是不是被海震宇捉去了?”
陈三爷点点头。
程秀秀慷慨道:“需要什么帮助,你!需要钱,我给你!”
陈三爷摇摇头:“这不是单靠钱就能摆平的事。我岳父的能耐再大,手也伸不到关东,那边被日本人占领,他不上话。也在运作,我在等消息。”
程秀秀叹道:“是啊,国土沦丧,国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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