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诡谲一笑：“大哥，话到这个份上，您也该摊牌了吧？”

郭撼山长叹一声，道：“不是哥不摊牌，是很多事具有不确定性。”

“哪您得啊，您不，岂不是越来越糊涂？越来越不确定？”

郭撼山思忖片刻，点点头，突然自己喝了一杯酒，骤然道：“好！我就给你透个底！”

“大哥，咱可不兴谎，这个时候如果你还谎，害的不是我，是白家！”陈三爷强调。

郭撼山慨然道：“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白家不是三个女儿，是四个！”

一言甫出，陈三爷心里激灵一下，虽然他早有揣测，但这话从郭撼山嘴里出来，他还是陡然一惊：“大哥，下去！”

“白家老两口，是做什么的？”郭撼山反问。

“我调查了，生意人！倒腾丝绸、布匹，最近还在做布鞋生意！”陈三爷回答。

郭撼山点点头：“也对，也不对！的确是生意人，但28年前，他们不做布匹生意，而是做古董生意！”

“倒腾古董？一手还是二手？”

“二手！他们不参与盗墓，只收一手货！哪里有到代的东西，他们必然去收，圈里有名的掌眼人！”

陈三爷点点头：“利润大，风险大！”

“对！这一行，都是现银交易，所以夫妻俩特别谨慎，每次都带着几个徒弟，一起看货收货！28年前，冬至，他们去了杭州，那边出了一些宋代的瓷器和玉器，其中有一件是龙凤呈祥大合叶，有人脸那么大，据是宋徽宗最喜欢的物件，他们带着重金前去收购。”

陈三爷目光炯炯：“出了意外？”

郭撼山点点头：“赝品！当时夫妻俩就觉得这个事不对，感觉对方是故意做了局，让他们携大量银票前来。”

“谋财害命？”

“且听我！夫妻俩一看事不对，带着两个徒弟就走了，可偏偏凑巧的是，我妻妹，那时怀了孕，没到月份，早产了！8个月零23，在杭州早产，是个女娃！本来夫妻俩准备立马搭船回津，但孩子早产，他们在杭州耽搁了半个多月。”

陈三爷听到这里，眉头紧皱。

郭撼山继续：“一转眼，到了腊月，夫妻俩在客栈里总感觉暗地里有人在盯梢，越想越心惊，他们悄悄商议，晚上佯装睡觉，下半夜抱着孩子从窗子里跳窗离开，因为有马车，可以先不乘船，到了上海再，无论走水路还是陆路，都安全得多。”

“错了！”陈三爷摇摇头，“急则生乱，不该晚上离开！”

“对！当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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