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臣粗心,并未发现异状,大喇喇地招呼了一声。但跟车的陆适之一眼便看她神色不对,压低嗓音问,“这是这么了?今日出事了?怎么眼眶发红的出来?”
“今日他无事。”阮朝汐摇摇头,“是我有事。”
陆适之急忙追问,但阮朝汐不肯多说。她陷入自己都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之中,站在路边一言不发。
李奕臣原本已经准备赶车回去,见她人站在原处不动,诧异地跳下车辕,“怎么了阿般,为何不走?”
阮朝汐望着头顶桃枝。
“他刚才在林中,和我说了许多话。我分不清是真是假。我在想,是不是该找个办法,分辨真假。”
陆适之又问,“具体说来听听?”
阮朝汐摇摇头,还是不肯多说。
李奕臣摸摸鼻子,“你都分不清,我多半也分不清。要不咱们先回去?叫上四弟,我们一起琢磨琢磨?”
阮朝汐抬手从树上摘下一朵桃花,撕下层叠花瓣,露出里头的金黄花蕊,喃喃道,“单数,可信。双数,不可信。”
第一朵桃花是双数。她蹙了下眉,又摘下第二朵桃花,这回是单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