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看着火候差不多,这才着手处置。
清早魏妆坐在床沿,整理了入京带来的积蓄。等到罗老夫人那边晨昏定省结束,她便谴开了三个丫鬟,关起门来,叫沈嬷坐下聊几句话。
沈嬷惴惴不安,按妇人的理解,往常这事儿若闹出来,姑娘家该哭哭啼啼好生羞怯了。
没想到鸽姐儿既能吃又能睡,还匀出心思来把妆奁首饰都拾掇了一番。这会儿坐在床沿,身姿窈窈娆娆的,细细腰肢下一弯翘臀儿,艳美得像花仙女。
魏妆抿了唇,语气淡然道:“母亲去得早,劳动沈嬷嬷自小照拂我长大。幼年时继母那一盆滚汤,差点将将泼到我,沈嬷自此怕极了出差池,便将我似小羊般圈养起,嘱我外头多风险、人心多繁杂,我故胆小怕事,一直是懦弱过头了些。也不怪你习惯了事事不过问我,自作主张擅自逾越。然而我临进京的那一夜,想了颇多,这人情世故却非躲着就能顺遂的,须得自己迎面一脚跨过去,之后难题便再称不上难。是以,这段日子以来我的事自有我主张,沈嬷怕是还不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