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的“买主”了,只怕这里头又设置甚么陷阱。
上回用校尉刺激他吃醋,这次谢敬彦端看魏妆准备演哪一出戏;或是向他坦白把定亲玉璧“贱卖”了的事,那他便原谅她不计。
男子挂住女人纤莹的柔荑,语气雅然道:“用过了,辛苦夫人。这般夜深怎还未回房休息?”
漆浓凤眼瞥去桌上账目一扫,看穿她经费露头了,噙了薄唇。
魏妆未回房,还不就为了等他嘛……虽说等他的理由比较复杂。
先头既绝然拒了谢敬彦出资,说要自个独立运营,岂能被他看穿自己窘境。而且忽然之间,好像也说不出口来,先把还未开张的花坊抵押给他置换钱。
魏妆头一回开店经营,这其中技巧却与cao持中馈有着差异。似同人们买了宅院后精装,一个不慎预算便超出了。
她把账本一遮,望了望周遭,而后侧过头道:“府里大伙儿都去庄上住了,倏地悄静许多,我不想独自回房。郎君何故把卧房搬去那院角,若你不在时候我该怎么办?”
这原是魏妆之前同罗鸿烁所说,存心布下的棋局之一,且待奚林谬三家折腾得差不多了,他们再携家带口悠悠然回来收场。
平日谢侯府各院灯火辉煌,人气鼎盛,一下子变得冷清她还真不习惯呢。
院角那处本是他谢三的书房,他喜清净,离主厢房远些还可以理解,成了婚却为何改成了卧房。
谢敬彦默:搬去那远处,自然多有好处!至少夫妻相处时,可以屏蔽周遭、释放天性,不计较有打扰。
他一听就是魏妆露怯了,蓦地好笑。都在这府上生活两世了,内壳已然三十妇人,却仍这般惧冷清。
前世谢三郎选部考职,调去了刑部,先任刑部郎中,后升侍郎。那几年魏妆每夜都得紧着他的一片被角抓住,没他在都不安心。
彼时亦是感情最为浓郁之时,只谢敬彦到底年轻,以为在夫妻交好时魏妆娇怯闪躲,是因为不喜欢。他虽着了她的道,便也生生克制着,不那么频繁地宠溺。
后来随年月渐历练,升至吏部尚书后,便逐渐悟出了她娇怯并非不喜。反而妇人柔美深处娇润丰盈,幽香爱涌,乃是极为沉浸欢快的。
偏奈何,夫妻冷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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