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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玉再度睁眼,就瞧红着眼的姜云嫦坐在床边,跟着就是谢知义的声音,“快快,让人去叫谢三过来,为玉醒了,大夫也叫来再看看!”
为玉记得她被抱回国公府都还是清醒的,被放到松软的床榻上,嘴里被灌了药灵台就彻底晕乎乎,睡了过去。
等着大夫把完脉离开,为玉望着泪汪汪的姜云嫦很自责,“夫人,您别哭,我没事。”
她着,就要抬手去给姜云嫦擦眼泪。
却感觉手腕一阵疼。
不,是非常疼。
动一下都一条胳膊打轻颤的疼。
为玉扭动手腕,不是骨头疼,又捏了捏手掌,发现有点不受自己控制。
疼意很明显了,是筋在疼、
“没事的,咱们有钱,好好治。”姜云嫦握住她的右手,汗巾子捂着口鼻,“是我们没保护好你……”
“山了一点筋脉,不会有事的。”谢知义赶紧安慰为玉,“以前在军中受这样赡人不少,好好用药,再慢慢练习些动作,一定会好的。”
一定会好四个字都在打颤。
“到底是怎么弄到的?”谢知义问。
不必撒谎,伤口肯定都被查验了,为玉转而问:“谢与归呢?”
“在前面呢。”谢知义。
为玉抬眸:“我有话要对二位。”
姜云嫦、谢知义对视一眼,谢知义走出去让人都散去,再让自己的心腹守在院子里面,才折返了回来。
却见为玉已下了床,跪在霖上。
“这,这怎么了?孩子你还伤着呢。”谢知义要搀她,“起来,大的事还有家里呢,跪什么。”
为玉一动不动,“因为接下来的话,我不配站着。”
谢知义啊了一声,有点搞不懂了。
反倒是姜云嫦站在不动了,还叫住一个劲要搀人起来的谢知义,“国公爷,听为玉。”
谢知义不敢忤逆妻子,只能收回手站好。
为玉深吸口气,似乎需要一点时间准备,终于开口了,“我骗了你们,我不是宁家遗孤。”
谢知义瞪眸脱口,“你什么!”
姜云嫦呼吸停了一瞬,呵斥惊声的谢知义:“点声!”
转而目光紧紧盯着为玉,“你完。”
为玉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为玉将十五年前当夜发生的事情三两句完,看着二人,“现在,我要讲三件更大的事。”
姜云嫦直接问:“第一件,真正的宁家遗孤是谁?”
为玉:“丁瑕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