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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与他相对,音色嘶哑,“定安侯府满门忠烈,侯府上下敬你信你,怎会以下犯上?”
闻言,盛帝哈哈大笑起来,转身朝着殿上踱步,幽幽开口。
“人心鬼蜮,你怎知他们将来不会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萧如晔紧了紧拳头,指尖传来钻心的疼,白色衣摆染着殷红的血迹,带着几分触目惊心的凄决。
他抬眸看着坐回上位的人,双目通红,一字一句道:
“就为了一个尚未可知的结果,你便将定安侯府掩埋,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难道这就是你的王道吗!”
盛帝坐在上位,听着他的声声呵斥,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抬手理了理厚重的冠服,垂眸看着他,音色冷寂。
“帝王之道,注定是孤绝之道,各个王朝缺的从来不是名臣良将,而是雄主,朕用尽手段将定安侯府掩埋,就是想让这天下人都知道,这天下是萧氏的天下,不是依附定安侯府存在的天下!”
自古以来的论调,功高震主,不知亡尽多少忠骨。
萧如晔觉得眼前的人陌生的可怕,根本不是他认识的圣德贤明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