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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影响深远的风波因顾濯而起,却没有半点余波落到他的身上。
他孤身行走在神都繁华里,每日赏雪访景闲游,过得好不自在。
某天,他偶遇林浅水。这位林家的贵女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哪怕他撑着黑伞,与寻常游客没有半点区别。
两人结伴同游,途中自有闲聊,聊到最后林浅水开了个不知真假的玩笑。
说四年后的夏祭,要是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合乎心意的宗门,到时候能不能拜入顾濯的门下,当他的徒弟。
顾濯笑了笑,没有说话。
林浅水便也笑了。
光阴就在这样的琐碎事中不断消逝,前一天与后一天往往没有区别,就像是顾濯的修行。
春将至。
在最后的寒风中,顾濯终于等到了他想要见的那个人。
那人是裴今歌。
她看似平静如水的眼眸深处是掩之不住的疲惫,冷漠的颜容下隐藏着的是冰冷的愤怒,这一切情绪最终化作三个字从她的唇瓣流淌而出。
“为什么?”
顾濯微笑说道:“就像你为什么让秀湖去死一样的为什么。”
裴今歌面无表情说道:“我让秀湖死,那是因为这样做最为干净,最不可能留下痕迹被发现。”
“而你呢?你让我遭到怀疑让旧事重提,让我落得一个赋闲的境地当中,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可言?”
她的声音冰冷至极:“巡天司必然会对你重新进行调查,而且这很有可能是由司主亲自着手。”
顾濯笑意不减,说道:“你曾对我说过,你编造出来的故事天衣无缝可欺瞒众生,我相信经过那位司主的调查后,我会更加清白。”
裴今歌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长时间的安静。
直至屋檐的水珠被风吹落,与地板相遇,发出那一声滴答的响声后,这片死寂才被打破。
她问道:“你想死么?”
顾濯敛去笑意,说道:“有生的可能,谁又愿意去死。”
这句话说的依旧是秀湖。
裴今歌皱起眉头,沉声说道:“我很难理解你对秀湖之死的介怀。”
顾濯说道:“每个人归根结底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以为那个世界里存在某些不被理解的固执是人尽皆知之事。”
裴今歌寒声说道:“哪怕这固执是愚蠢的?”
“我不认为这是愚蠢。”
顾濯顿了顿,说道:“即便真的愚蠢,那也在所不惜,这是一个人真实活着的最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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