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次回忆起那个人。
那人自然就是道主。
皇帝陛下转而问道:“顾濯如何?”
“很有朝气。”
白南明想了想,又道:“最开始的时候不怎么有感觉,但最近越来越像是一个年轻人了,也许是因为熟了的缘故?”
皇帝陛下沉默不语。
白南明话锋骤转。
“巡天司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皇帝陛下闻言笑了起来,说道:“你觉得这件事是我的想法吗?”
白南明明白他的意思。
司主引咎请辞,巡天司如山骤然崩塌,这一切当然与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但现在这种情况却不见得全都是他的想法。
藏身景海,不与世人相见十余年,固然让他披上了一层神圣庄严不可侵犯的光辉,然而某种时候也会让他的言语变得失真。
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从这个角度来看,如今的皇帝陛下就像是被道门与禅宗求的神与拜的佛,他回应了也降下了自己的意思,但下面的人却不见得能完全解读出他的本意,又或许是不愿解读出来。
“凡是有所得,往往有所失。”
白南明淡然说道:“习惯就好。”
皇帝陛下静静地看着她,说道:“你为此事来?”
白南明嗯了一声。
然后她对皇帝陛下说出了顾濯的意思。
亭下一片安静。
皇帝陛下转过身,面朝景海。
直到他那一湖金光看成熄火后的红锅,才是有了下文。
“可以。”
他沉默片刻后,问道:“余笙对顾濯是什么看法?”
白南明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认真说道:“谈不上喜欢。”
“其实喜欢也没什么不……”
皇帝陛下没能把这话说完。
白南明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清楚。
——闭嘴吧你。
皇帝陛下怔了怔,旋即哑然失笑出声,心情是久违的愉快。
……
……
入夜,神都以清贵著称的北城。
司主的府邸就在其中,与死去的监正的清修地相隔不远,登高楼后可遥遥相望。
顾濯登门拜访,在管家奇怪的目光当中行至后院,与司主相见。
其时,司主正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眼神放空。
大抵是在回忆过往年间,曾经有过的那些美好往事,再与之进行一场道别?
顾濯不知道。
他也无所谓这些,向司主行了一礼,然后坐下。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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