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这人脸上的山水,即是白帝山的四时风光,也是白家历代先祖日积月累残存下来的怨怼。”
顾濯安静片刻后,说道:“如今尽在此身上。”
余笙说道:“是的,因为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始终认为事情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像这种无聊的祖训理应自她而终。”
顾濯的声音无比复杂,说道:“千年万事,自她而终。”
“是的。”
余笙唇角微微翘起,浅浅地笑着,大概是很满意这个八字。
她看着端坐在石上的那人,最后说道:“师父就是这么一个骄傲的人。”
……
……
多年以前,白帝山有变故生,羽化气息外泄。
白皇帝无法离开神都,于是长公主殿下亲赴白帝山,着手解决此事。
在数年时光中,她最终寻找到两条道路,
其一是相信后人的智慧,短暂地掩埋这个问题,让数百年间的白家祖训继续延续下去,如同诅咒般紧紧地追随着白家的血脉,直至迎来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其二便是顾濯所言。
其时白南明的境界已然绝世,与登仙之境仅剩一步之遥,尽管这一步或许穷尽余生都无法踏出,她仍旧是人世间的最强者之一。
像她这样的人,只要愿意付出沉重的代价。
那么,这世间绝大多数问题都不是问题。
迎刃而解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
白南明最终选了第二条路,让这千年间的百千万事,自她而终,再不重现。
是的,坐在湖心石上的那人就是她。
更准确地说。
是白南明的遗蜕。
……
……
湖畔一片安静。
余笙微仰起头,让阳光为自己带来真实温暖,唇角笑意仍在。
顾濯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闭上眼睛,低下了头。
哪怕在事前有过再多的预感,所有的线索都已指向这种可能,然而当事实确切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还是无法做到平静以待。
说什么风轻云淡,道什么清规戒律,人终究就是人,那就要有喜怒哀乐。
余笙没有打扰顾濯,更没有说任何的话。
比如那些她不曾真的死去,她仍旧真实地活着,只不过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
这些话当然可以说,当然也是事实,但……人在这种时候不见得需要这样的事实,更不见得需要这样的安慰,安静就是最好的安慰。
“之前我一直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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