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意义的事,最终他平静地向前伸出手。
指尖穿过那片山水,落在已然陌生的熟悉面颊上,带来久违的触感。
是冰冷,与孤寂。
顾濯的身体变得很是僵硬。
片刻后,他轻声说道:“手帕可以借我吗?”
余笙自无不可。
沾水,拧干,递过去。
顾濯接过手帕,很认真地替白南明擦了擦脸,忽然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余笙说道:“这样很好。”
顾濯想了想,说道:“好像是的。”
彼此都是陌生人。
这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多少人求之而不得。
余笙有些感慨,说道:“这一切或许都是天意。”
那年白南明做出决定的时候,怎会想到多年后一位故人来到这里,为求万物霜天真意延续自己的生命?
未来不可知,非要为此给出一个解释,那就只能是天意。
顾濯明白她的意思,沉默不语。
“所以……”
余笙偏过头,望向他,温声说道:“你总归是要该开心一点儿的,不是吗?”
“是的,该开心。”
顾濯安静片刻,摇头说道:“但这真的不容易开心起来吧?”
余笙很是感慨说道:“是不容易。”
顾濯没有再说话。
那张手帕被放了下来,他偏过头望向余笙,问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余笙明白他的意思,摇头说道:“要是你看到这遗蜕还能平静以待,我才觉得这是最大的不好……哪怕我现在的确觉得有些奇怪,即高兴又有些生气。”
奇怪不仅来自于顾濯,更来自于她本人的心中。
——以此余生遥望往生。
这真的是很特别的一件事情。
或许这正是余笙迟迟不愿重回白帝山上,最终在去年等到顾濯的缘故。
“太阳快要下山了。”
她说道:“就在这里结束吧。”
顾濯嗯了一声。
余笙仰起头,望向遥在天边的夕阳,感慨说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因果循环?”
顾濯微怔,问道:“因果循环?”
“不是吗?”
余笙随意说着,回想起当年穿过道主胸膛的铁枪。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湖心石上的白南明,说道:“她就要在你手中灰飞烟灭了。”
顾濯说道:“好像是这样的。”
说完这句话,他的指尖再次没入变幻的山水中,触及白南明的遗蜕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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